一個人在進入未知的環境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閉上眼睛,這是一種自我保護意識。
當洛清被司空拖入井中的一瞬間,他也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但是想象中的鼻子碰灰的感覺並沒有到來。
閉上雙眼的洛清感覺到,身邊牽著他手的司空,仍在繼續前進。
(怎麼回事?)
洛清慢慢睜開眼睛,驚奇的掃視四周。
他們現在正身處一片巨大的開闊水域,身邊魚蝦遊動,但讓洛清感到奇特的是,它們都不懼怕兩人。龐大的魚蝦群自由大膽的在兩人身邊穿行。
身下,高大水草漂浮在他們的身邊。讓洛清感覺像是從空中俯瞰一片茂密樹林。
看看頭頂,這裡並不像是在普通水底一樣頭上是明亮的水麵。他們的上麵是連成片的岩壁。雖是岩壁,但是這水下卻依然光線充足,看得清水底的一粒粒泥沙。
司空拉著好奇的洛清在漂浮搖動的水草間穿行,朝著一個方向筆直遊去。周圍的水草越來越多,直到水下的奇異景觀全部被遮擋住了,洛清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和司空一起撥開擋路的水生植物向前遊去。
水草遮目,一眼看不到儘頭。
洛清伸手撥開水草叢,卻因為水草太長而且柔軟,隻能撥開茂密叢中的一點點。
他和司空在這片水草林裡行進的非常困難。
水草一層又一層,漫無邊際。
“我們到底要去哪啊?司空。”
洛清甩開纏到自己胳膊上軟趴趴的水草,卻讓更多的水草纏了過來。他惱怒的扒開越纏越多的水草。
司空一聲不吭的漂浮在他旁邊,她的周圍也擠滿了綠油油的水草,一些已經搭上了她的袖子,但她並不像洛清那樣在意。
司空目視著前方,好像在看著什麼。
終於,她突然對著前方開口說道。
“用這種方式歡迎我們,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剛剛那句話,司空並不是喊出來,她隻是像尋常說話一樣,但莫名其妙的是,她的聲音卻傳的非常遠。
洛清順著司空看的方向看過去。但那裡隻有一片互相糾纏在一起的水草,其他的什麼也沒有。
“看在老朋友的麵子上,你讓出一條路吧!”
司空的樣子和說話方式此時突然變得十分冷淡,完全沒有了以往那樣的輕鬆愉快。
倒也是奇怪,司空衝著空氣說完這些話之後。這些本來互相糾纏的水草竟然神奇般的紛紛散開,漂向其他地方,水草叢在兩人的正前方散開,讓出了一條筆直的“路”來。
順過這條路,洛清看到在遠遠地水草林的儘頭,有一片閃閃發光的地方。
“走吧。我們馬上就到了。”
司空帶頭向前遊去,洛清緊隨其後。
兩人朝著那一片閃光的地方遊了過去。
越往近走,亮光越盛。
洛清這才發現,這片閃光原來是一片建築群。高大的古式大門,古老的圍牆。圍牆後麵,一排排矮房整齊的排成列。再往後,矮房的後麵立著一個高大的瓷木牌坊,但牌坊上麵的字跡卻已經模糊不清。牌坊後麵是連成片的石頭台階,一階一階整齊向上。在石階的右側是一座坍塌了半邊的古塔,因為坍塌了半邊牆壁所以看起來殘破不堪,石階的右邊是一座破爛的廣場。一大片空地,廣場四周的建築已是殘垣斷壁。
洛清跟著司空順著樓梯往上,終於見到了一處大殿,大殿後麵,就是走出了院牆,那裡再無其他。洛清突站在樓梯上突然看到,原來剛才看到的遠處那道明亮的閃光,是一顆嵌在大殿屋頂上的巨大寶珠。
寶珠看起來大概直徑兩米,嵌在一塊凸出來的底座上,這裡整片建築群雖然殘破不堪,但寶珠任然閃耀著異樣的七彩光芒。寶珠的光芒讓整個建築群耀眼爭光,光彩奪目。
洛清站在石階上傻傻的看著那顆屋頂上的寶珠,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一顆寶石和這在水下的龐大建築群。
在以前曾經有一些資料上介紹過,神秘的亞特蘭蒂斯。在a一些水域之下淹沒著一些古代建築。就連三峽蓄水的時候,也淹沒著一些建築物。這些是“聽”多不怪,但到自己真正看見的時候還是覺得如此震撼。
洛清站在石階上發愣,司空已經遊上了樓梯,站在大殿前麵。
“司空,這是哪?”
洛清愣愣的盯著寶珠,又回頭俯視著這片古建築群,心中充滿了震驚。
“嗬嗬嗬嗬,此處乃老夫之住所。今日不知兩位貴客到訪,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傳出吸引了洛清的目光。
洛清抬頭,不知什麼時候在石階上出現了一位老者。老者看服飾像是民國時期的人,一席棗紅薄褂,頭戴小帽,負手而立站在司空旁邊。
見有人來迎接,洛清連忙兩三步走了上來,和司空並肩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