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不是都害怕盜匪嗎?城門大開,還沒有守門。這樣真的好嗎?
心中隱約感到不詳的姑娘首先想到的是,先回家一趟。
因為不知道縣城裡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書生在哪裡,如果回家說不定他已經在家裡等著了。
姑娘朝著家的方向趕去。隨著她深入縣城,她注意到街道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但是氣氛有些不對勁?
守城軍士各個手裡提著武器,一般的平民則是手裡拎著鋤頭鐮刀,雖然裝備簡陋,但是也可以看出來他們在準備對付什麼。
是山賊進城了嗎?因為大門被攻陷所以所有人都聚集到縣衙去防守了?
姑娘想到這心裡又緊張起來,要是真的山賊入侵,書生手無縛雞之力連個鋤頭都拿不穩可怎麼辦啊?
她決定抄近路回家。
主街道上的人越來越多,姑娘突然注意到。那些縣城的居民,他們每個人的嘴裡都喊著一個相同的口號。
“殺死妖狐。”
“殺死妖狐!”
暴民們搖晃著鋤頭,喊著口號朝縣衙前進。
“怎麼回事?”姑娘躲進一處小巷和主乾道相接的陰影裡,看著麵前一群暴民扛著鐮刀鋤頭高喊著口號從她麵前的街道上走過去。
他們麵目猙獰,此時雙目全都呈現不正常的紅色。雙目血紅,那是人類可以有的顏色嗎?
越來越多的暴民從街道上每一間房子裡鑽出來,從每一個小巷裡衝出來,逐漸彙聚成了一條長龍。朝著縣城中心縣衙的聚集。
(是那個神秘乞丐的緣故吧。)
馬上猜到了這些異象是因為什麼,姑娘奔跑著衝回自己的家。
那個乞丐如此神通廣大, 甚至可以控製人的思維,得馬上找到書生才行!
(你在哪?你在哪?)
姑娘回到家,焦急地打開了屋子裡每一扇門,翻遍了屋子裡大大小小的每一個房間。
但是,並沒有找到她要找的人的身影。
“不在?現在外麵這麼危險!他竟然不在家?”
姑娘生氣地說著,臉上卻是掩蓋不住的擔心。
她沉思著,踱步來到這間房子算是客廳的地方。突然,在房間中央,那張舊舊的小方桌子上。有一張信紙吸引了她的注意。
自己家裡平時比較拮據,紙張一類的東西很少會去買。現在桌子上怎麼會多了一張信紙呢?
姑娘疑惑著,走到桌子前拿起了那一封信紙。
信紙是對折放好在桌子上的,透過信紙背麵,姑娘還可以看見上麵有墨汁滲透的痕跡。
痕跡隻有兩處。
姑娘頓時心生不詳,她捏著這封書信,不敢打開。
“殺死妖狐!殺死妖狐!”
屋外傳來了暴民的呼喊聲,從聲音上判斷,他們好像把這棟屋子包圍了。
暴民在外麵將這間房子的茅草牆團團圍住,幾個膽大的已經把門推開了,朝裡麵望呢。
但姑娘對外麵的那些暴民毫不在意。
她顫顫巍巍的,猶豫了很久,最終鼓起勇氣打開了手裡折成兩麵的信紙。
信紙很薄,是最便宜的紙張。
上麵隻有兩個被墨跡印染了的大字。
“再見。”
姑娘輕輕讀了出來,她的嘴唇不受控製的哆嗦。雙手顫抖著,最終無力的垂了下來。信紙輕飄飄的飄到了地上。
“她在裡麵!上!”
十幾個暴民舉著鋤頭推門朝姑娘衝了過來。他們覺得現在姑娘看起來失魂落魄,應該很輕鬆就可以把她抓住。就像是去拎一隻小雞。
但是。
當他們衝到姑娘身後的時候,突然從姑娘身上爆發出一股極強的衝擊波。衝擊波頃刻間掀翻了環繞周圍的茅草牆,也將包圍她的所有暴民狠狠的捶倒在地。
“啊!!!”
一聲絕望的哀嚎,從衝擊波的中心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