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上麵的人在林航趕來時已經被製服,他隻需要帶著人走就行,在現場拍照取證了之後想著安寧以及自己手下的人都下樓了林航便也沒有繼續在那停留,帶著犯人就下樓了。
可是下樓看見安寧和馮凜兩個人傻站在那裡,林航不禁感到奇怪。
這是乾嘛呢?
下樓看風景呢?
但他並沒有問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而是問了自己起初就想要知道的事。
“報仇,但人已經走了,還受傷了,仇算是報了。”安寧回答得雲淡風輕。
邊說邊往外走著,順便還揮了揮手,“做筆錄明天再來,我的報案也先緩一下,今天實在沒精力了,記得讓這個人把我的醫藥費給出了。”
於理,林航是絕對不能這樣直接放走安寧的,但是於情,這一次安寧在這裡發揮的作用絕對不輕,而且案件本身和安寧並沒有關係,到馬上到十點了,讓人家回去休息一下也是應該的。
所以林航明明都到了嘴邊的話硬是沒有說出來。
“回局裡。”
安寧到豐巢都已經晚上十點半了,而她額角的傷還是會抽痛,如果不是她的痛感沒有那麼強烈,她早在挨了第二槍的時候疼暈過去了。
這可能是唯一的一個好消息吧。
她連續被擦了兩下,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痛。
要是真的痛到不可想象的地步,她就這麼紮一下真就對不起自己了。
豐巢並沒有電梯,安寧打車原本是要打到豐巢門口的,但人家司機死活不願意多開一程路,於是把安寧在小吃街給放了下來。
拖著疲憊的身軀,安寧慢吞吞蕩到了自己常去的炒飯攤,有氣無力的喊老板,“一碗肉絲炒粉,微辣,不要香菜蔥。”
然後在攤位後找了一個空的位置就坐了下來,全然沒有注意周圍的人臉上奇怪的表情。
這條小吃街雖說離豐巢不遠,但做的主要不是豐巢裡麵人的生意,所以來這裡吃飯買小吃的人很少有豐巢的人,炒飯攤老板是知道安寧住在豐巢的。
但她這樣頂著滿頭血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見,即便經常和安寧打交道還是被嚇得不輕。
不過他不是害怕安寧本身,而是害怕安寧這幅樣子被彆人看見。
果不其然,就安寧坐下的這一會兒功夫,已經有數十雙眼睛朝安寧看了過來,但都是偷偷摸摸地看,然後看完再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