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什麼都沒有問,從江煜手中將那瓶啤酒接了過來三下五除二地將啤酒遞給江煜,“給。”
江煜明明什麼都沒有說,但他卻十分清楚地知道江煜此時坐在他邊上的原因。
但這並不妨礙他完成他想要完成的事情。
“你是不是覺得我像一個瘋子?”
陳宴驀地開口,扭頭對上了江煜不解的眼神,他又猛地灌了一大口啤酒下肚,腦海中本就緊緊繃著的那根弦在他理智變得越發不清醒的時候轟然斷裂,他好像是聽見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有聽見。
等他的神智回歸時自己的手正緊緊攥著江煜的手腕,兩個人的手上都沾滿了鮮血,不遠處站著的是他小姨。
也就是江煜的親媽。
四十多歲的女人就站在不遠處,臉上的表情蒼白無力,瞳孔中滿是震驚。
可以看出來她看見這一幕對她造成了怎樣的傷害。
陳宴在這一刻就已經後悔了,但已經晚了。
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江煜已經進去。
據說,還是他自己主動進去的。
從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和江煜的關係,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而這件事裡,他處於絕對劣勢,他為自己找不到任何的借口。
所以剛才當江煜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時候陳宴害怕了。
他不想讓安寧知道自己如此難堪的一麵。
哪怕這並不能改變什麼。
至少在安寧眼裡,他不至於如此惡劣。
“你要這樣想的話,我也沒辦法,你就當我是想說這個吧。”
他此時的狀態已經好了許多,江煜見狀也不想繼續在陳宴身上浪費時間了,收回停留在陳宴身上的目光,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背影十分果決,看不出絲毫的留戀。
看著江煜遠去的背影,陳宴垂在一側的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插進掌心的軟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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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回到豐巢待來一晚上,這一覺睡得很舒服,一覺直接睡到了大中午,一看手機十二點半,差點沒把她嚇死。
完了,今天汪鵬那裡開機,她遲到了……
是的,她遲到了,遲到了整整一上午。
嗯……汪鵬會不會一氣之下把她給換了?
安寧覺得這也不是不可能,看著像是汪鵬能乾出來的事,結果等她打開手機一看未讀消息繃不住笑了。
最上麵的一條信息就是汪鵬的,來自半小時前——
汪:睡過頭了,延遲一天。
言簡意賅,時間安排得不要太自由。
感情她要是早上過去了還看不見他人?
真不愧是她啊,什麼奇葩都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