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宮內也並未有所動作,末將等聽候將軍之令再做決斷。”一個副將恭敬向著李騰道。
“傳本將令。”
“對韓王宮喊話,本將給予韓王一炷香時間考慮,如若想活命,保全其宗族,立刻打開王宮大門,命所有韓軍放下兵器投降。”
“一炷香後如若沒有決斷,我軍血洗韓王宮,雞犬不留。”李騰沉聲說道。
話音一落。
一旁就有傳令兵走到了韓王宮宮門前,大聲喝道:“吾大秦將令,給韓王一炷香時間考慮,一炷香時間如若不開宮門投降,我軍即刻攻入王宮,雞犬不留。”
在他一人宣告後,又有多名傳令兵高呼將令,聲音嘹亮,傳到了王宮內。
也就在這一聲後。
韓王宮的宮門開啟了一道縫隙,正好能夠容納一人出入。
一個穿著韓官袍,年齡中年,帶著一種沉穩自信之氣的男子緩步走了出來。
麵對城外無數充斥殺氣的秦軍銳士,此人也並沒有任何慌,甚至於秦軍弓箭都對準了他,他也沒有害怕,穩步向前走著。
大有昔日趙相藺相如之氣度。
刀斧加身而不懼。
“這人倒是有些膽魄。”
“這麼多弓箭對準了他,我們每一個秦軍銳士都如同虎狼一樣,看著他如同獵物,他一點都不慌。”
“是個人傑啊。”
而此人一出來。
趙封也是有些驚訝的看去,對於此人的氣度和膽魄有著幾分稱讚。
很快。
他就走到了李騰的戰車前,躬身抱拳,行了一禮:“李將軍,有禮。”
“遍觀韓國,能擁有如此氣度與膽魄的唯有一人。”
“那便是盛名傳天下的公子非。”
“這位想必就是韓非公子了。”
李騰看了來人一眼,微微一笑。
“虛名而已,並非實切。”韓非十分平靜的道。
“公子非既出來了,想必也帶了韓王的詔諭吧。”
“我李騰是一個武人,不喜彎彎繞繞,直言吧。”
“韓王是戰是降?”李騰凝視著韓非,帶著幾分威迫之勢。
韓非也並無懼怕,而是抬起頭,坦然無懼的凝視著李騰道:“敢問將軍,如若我王投降,秦國要如何處置我王?又如何處置我百官?”
“如何處置皆在我秦王一言。”
“倘若在我大秦銳士攻至你韓都時,你韓王就開城投降,不抱有僥幸之心,那時我王必然是恩待之。”
“但如今兵臨你韓王宮之下,你韓國已然到了末路,恩待已是不可能,此番,本將隻能保證你們能夠活命。”李騰沉聲說道。
這幾句話透出的意思也很明確。
在大秦兵臨韓都時投降,足可避免秦軍銳士減少諸多傷亡,兵不血刃,於大秦而言有利。
但現在已經攻破了韓都城,韓僅存一個王宮。
你韓國已經沒有資格與大秦談判了。
聽到李騰的話。
韓非也並沒有任何的色變,而是沉穩的回道:“如若我王投降,能否不淪為階下之囚,不入秦國,而是去往他國?”
“公子非。”
“你覺得可能嗎?”李騰冷笑了一聲,又補充道:“說到底!韓都已破,本將不在乎韓王降與不降,如若不降,我大秦銳士輕易可破此韓王宮,如若韓王降,尚可活命。”
“所以。”
“公子非你明白嗎?”
聞言!
韓非臉上也露出了一抹苦笑,隨而道:“能不能請李將軍再給我王一些時間考慮,一個時辰,必給答複!”
“有古怪。”
聽到韓非要一個時辰,趙封立刻就感覺到了這其中必然有古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