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所言極是。”
“昔日趙國攻燕,耗費四個月時間才堪堪攻至漁陽。”
“武安大營一個月便取得昔日趙國四個月戰果,吾大秦兵鋒可見更利。”李斯也是大聲附和道。
看著他臉上的笑容,顯然也是十分高興的。
畢竟他兒子也在武安大營內,武安大營立下戰功,那自然也會有他兒子的一份。
“韓卿。”
“糧草供應如何了?”嬴政看著韓非問道。
“請大王放心。”
“如今第一批糧草應當已經靠近雲中城了。”
“一個月內,這第一批糧草就可送入武安大營內。”韓非立刻回道。
“如此就好。”
“武安大營是憑原大營糧草而奇襲燕國,糧草之事足可影響戰局,萬萬不可有失。”嬴政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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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大王放心。”
“如若糧草輜重運送有誤,請問責於臣。”韓非立刻保證道。
“大王。”
“燕國雖然國力不強,但單憑武安大營是不是有些不足?”
“我大秦是否還需增派兵力出征?”王綰站起來啟奏道。
“趙封可曾求援?”嬴政直接看向了尉繚。
“回稟大王。”
“未曾求援。”
尉繚立刻回道。
“既未求援,那想必趙封自是有信心可以將燕國覆滅,諸卿也無需著急了。”嬴政淡淡一笑,直接打消了王綰心中的想法。
無非。
他就是想要再增派大營,分戰功。
如若是武安大營一營滅燕國,那這戰功都將屬於趙封,如若增派一營,那戰功自然就分開了。
“擬詔。”
“傳至武安大營。”
“若是武安大營滅了燕國。”
“孤,再晉趙封爵位一級。”
“武安大營三主將皆晉二級爵。”嬴政對著滿朝文武宣布道。
“啟奏大王。”
“自昔日武安君之後,吾大秦國尉之位一直空缺。”
“若是趙封上將軍能夠在此戰滅燕,足可證明其領兵之力。”
“或可擔當國尉大任。”
李斯又站了起來,大聲啟奏道。
話音落。
滿朝大驚。
“廷尉所言謬矣。”
“趙封上將軍如今年僅二十二歲已經是我大秦護軍都尉,本就位高權重。”
“國尉之尊,戰功,資曆缺一不可。”
“趙封上將軍如今居於如此高位本就是難得,縱然滅燕,也不足以敕封國尉。”
“否則必會讓滿朝心寒。”
不等任何人反應,王綰立刻站出來反對。
無論如何。
這國尉之位絕對不能讓趙封坐上。
一定要儘可能拖延下去。
如此一來才是對他們而言最有利的。
“臣等附議。”
“趙封上將軍太過年輕,不足以成為我大秦全軍統帥。”
“還請大王三思。”
……
隨著王綰站出來。
朝堂上頓時有一大片人站出來反對。
事關國尉之尊。
真正的武臣第一人。
哪怕是與趙封並無仇怨的,此刻站出來反對的也有不少。
一旦有了如此位高權重的人物,那對於朝局而言也不是好事。
看著這滿朝皆反對。
嬴政則是十分平靜的掃了一眼。
“此事,容侯再議吧。”嬴政緩緩開口道。
剛剛李斯之言也讓嬴政看明白了,這或許也是一種試探。
大半個朝堂反對,此番想要讓趙封更進一步是沒有機會了。
見此。
王綰等人鬆了一口氣。
“不過。”嬴政話音一轉。
滿朝文武的目光再次彙聚。
“在大秦軍中,隻論軍功,可不論什麼資曆。”
“國尉之位的確是空缺太久了。”
“也的確是要思量一二了。”
嬴政緩緩開口道。
這一話落下。
王綰的臉色一變。
作為一個老狐狸他又怎會聽不出嬴政話裡的深意。
如今這一次雖然阻止了,也宣告了滅燕之後不會給趙封晉升國尉,但下一次趙封再立戰功,那就必然不會不封了。
這也是嬴政直接了當的言明。
任何人都阻止不了。
“啟奏大王。”
“如今我大秦國力強盛。”
“此番滅燕國也將成就定局。”
“然。”
“吾大秦王後之位卻多年空缺。”
“老臣提議大王為大秦安穩,振奮臣心,立王後穩定大秦。”
淳於越此刻站了出來,大聲啟奏道。
聽到他的話。
王綰此刻沒有站出去。
但隻是轉頭間的一個眼神。
剛剛還未退回去的朝臣紛紛附和。
“請大王立王後,穩定國本。”
滿朝之上。
附和之聲響徹。
嬴政則是平靜的看著,心底則是泛起了冷笑。
“天下一統將近,這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王後。”
“嗬嗬。”嬴政冷笑著,目光俯瞰著朝堂,掃視間似乎要將這些人全部都記在心底。
王後之位。
在嬴政心底隻有一人,除了她以外,其他人都不配。
如若沒有找到夏冬兒,那麼縱然大秦一統天下,大秦也不會有王後的出現。
“尉卿。”
“魏國降卒處置之議是否已經在啟用了?”
嬴政根本沒有理會淳於越,更沒有理會這些附和的朝臣,而是看向了尉繚問道。
“回大王。”
“如今已經分批將降卒押赴關中,北疆,蜀地。”
“遵大王詔諭。”
“所有降卒全部在廷尉府以及少府登記造冊。”
“凡為我大秦勞作五載,可赦免奴籍,返回籍貫。”
“凡為我大秦立攻,可酌情恩赦,返回籍貫。”
“不尊我朝廷調度,不尊命令者,增加奴籍刑期。”尉繚站出來稟告道。
“好。”
“做的不錯。”
嬴政滿意一笑:“此法乃是趙封提議,如若真有成效,他日除了刑徒軍以外,我大秦將會多上另一個處置降卒之法。”
“諸卿還有何本啟奏?如若沒有?”
“那便散朝。”
這一次。
嬴政沒有等到群臣回應,直接站起來,向著殿後走去。
絲毫沒有理會淳於越,還有那些站出來附和立王後的朝臣。
這也讓他們站在大殿內十分的難堪。
直至嬴政的身影徹底離開了大殿。
朝臣才一哄而散。
王翦帶著一臉冷笑,走到了王綰的麵前。
“王相真的是好樣的。”
“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
“如若吾與趙封沒有任何表示,那是不是就以為吾兩家是軟柿子了?”王翦冷冷道。
“上將軍何意?”
“老夫不解?”
王綰抬起頭,也不懼王翦的回道。
“王相是聰明人,裝傻充愣就沒必要了。”
“既然王相屢屢與趙封作對,那今後如何也怨不得我們了。”王翦冷冷說著,根本沒有在乎周圍看來的目光。
當他跨步走到了王綰的麵前。
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用隻有王綰能夠聽到的聲音,低聲道:“王相,吾不會讓你們如願的,扶蘇繼位,絕無可能,如若他為太子,那吾不介意動一動手中擁有的兵權,你不是說吾與趙封兵權過大嗎?”
“以後你就知道了。”
說完。
沒有理會王綰已經完全凝在一起的雙眼,王翦冷笑一聲,直接甩手離開了。
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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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是王翦故意用來氣王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