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趙封離開!
頓弱自後殿走了出來。
“大王。”
“剛剛收到了一個消息。”頓弱恭敬一拜。
“說。”嬴政低著頭批閱奏疏,輕輕吐出一個字。
“王綰四子都已經脫離了黑冰台監視,如今都已經消失不見。”頓弱恭敬回道。
“怎麼做的事?”
“孤不是讓你將王綰四子擒下,再帶入鹹陽嗎?”嬴政眉頭一皺,透出了不悅。
“大王。”
“王綰四子已經全部都在黑冰台監視,隻待擒拿,可忽然殺出了一支更精銳的暗士,硬生生的從黑冰台暗士手中將他們帶走了。”
“臣懷疑……”頓弱一臉忐忑。
但後一句話他沒有說出來。
“你的意思是趙封派了他麾下暗士做的?”嬴政立刻會意。
“臣便是如此之想。”
“放眼天下,臣實在想不出除了長公子麾下暗士,還有哪一支暗士能夠強過我黑冰台。”頓弱苦笑著說道。
聽聞是趙封所言。
嬴政臉色也舒展了不少了。
原本讓黑冰台將王綰四子擒回,這可不是嬴政要保全王綰的血脈。
王綰全族因趙封而死,嬴政可不喜歡這些人還能夠影響到自己的兒子。
王綰雖死,門生仍在。
如果讓王綰的子嗣還活著,以後說不定會弄出什麼事端來。
“這小子做事還真的是不留餘地,斬草除根。”
“是孤的種。”
嬴政笑了一聲,帶著一種欣慰之意。
作為王者,對敵一定要狠,否則就是反受其害。
而趙封就完全具備了這一點,該狠的時候是真的狠,但對於與他為善的人則是十分謙遜。
這就是附和嬴政心中所想儲君的氣概啊!
“那大王。”
“此事還需臣做什麼嗎?”頓弱試探問道。
心底自然也是鬆了一口氣。
以前的酒仙樓,現在追捕王綰之子,兩件事都失敗了,頓弱還真的擔心嬴政會對他失望。
可這也幸虧是趙封所為,如若是其他勢力,那他就真的會被嬴政擱置了。
“無需了。”
嬴政一擺手:“既然封兒已經動手了,那就用不著黑冰台為他掃尾了,原本孤的心思就是多餘的。”
“臣明白了。”頓弱恭敬點頭。
“如若無事,那臣就退下了。”頓弱又道。
“雖說封兒是孤的兒子,他麾下暗士他日也將成為大秦的利刃,但他麾下暗士在他手中組建不過六七載卻強過了數百載的黑冰台。”
“此事,你也應該好好反思一番。”嬴政語氣帶著一種冷意。
聞聲!
頓弱心底一顫,他知道這是來自是嬴政的告誡。
“臣一定會讓黑冰台暗士蛻變更強。”頓弱立刻保證道。
實則在心底。
頓弱也是不抱什麼希望。
因為在這一次黑冰台再次與趙封麾下暗士交手時,後者暗士的實力變得更強了。
因為在黑冰台暗士與之交手時,趙封麾下暗士不僅毫發無損的離開了,而且在生死搏殺下,他們甚至沒有殺一個黑冰台暗士,隻是將他們擊昏了離去。
這是何等的厲害?
動手搏殺。
致死容易。
可打昏卻是很難的,而且還是經受過無數殘酷訓練的黑冰台暗士,他們出手就是以命搏殺。
可卻實實在在的是被擊昏了。
而且對方也未曾留下一人,全身而退。
在收到這個消息時,頓弱自己都懵了。
因為這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卻是被趙封麾下暗士做到了。
“如果可以得到長公子訓練暗士之法就好了。”
“如此一來,黑冰台將會變得更為強大。”頓弱心底實則有著如此一?期盼。
統領黑冰台多年,他自然是明白趙封的訓練方式有多厲害。
原本黑冰台在訓練暗士是神州最強,但隨著趙封麾下暗士的出現,已然成為了第二了。
“臣告退。”
頓弱躬身對著嬴政一拜,繼而緩緩退了出去。
“封兒啊。”
“你究竟還有多少秘密啊。”
“孤現在真的是想提前認下你了。”
章台宮沒有了他人後,嬴政眼中也浮起了一抹特彆的異彩來。
每一次趙封歸來,或者每一次趙封出征,總是要給他帶來不小的驚喜。
一次一次的。
嬴政對自己這個兒子的好奇心已經達到了頂峰了。
目光一轉。
趙府!
地下的一間密室內。
幾乎許多大家族都會在府邸之中建造密室,用來存放錢財之物。
在得到了這一個府邸後,趙封立刻就讓閻庭在府邸之下建造密室,當然,不僅僅是密室,而是連通鹹陽城各處的密道。
誰也不知道在這鹹陽城內,上將軍府邸之下存在著一個暗士組織的據點。
他們一則是作為據點存在,二則是保護趙封家眷的安全。
雖然有不少暗士偽裝成了府中護衛明麵保護,但趙封為了穩妥,直接建造了這密道,密室。
如若府中真的有刺客,明麵上難以解決,那地底之下的暗士就會出現殺敵。
當然這種情況很難存在。
除了鹹陽趙府外。
在沙村的趙府地下也是一樣,建造了閻庭暗士的據點,保護趙封的母親。
“主上。”
“人就在裡麵。”
英布恭敬引路,指著一間石室說道。
“恩。”
趙封走過去,看向了石室內。
幾十個人有男有女,全部都是王綰兒孫以及兒孫的妻妾。
王綰已經老了,他堂堂相邦,家族自然是昌榮。
三個月前斬首雖然將他家族九成已經斬儘殺絕了。
眼下也隻是剩下了這些了。
“有沒有漏網的?”
趙封掃了一眼,收回目光。
“回主上。”
“王綰四個兒子,七個孫子,五個孫女,還有他們的妻妾全部都在此了。”
“沒有一個人漏網。”
“他們很聰明,躲在了齊國與楚國,以為很安全。”英布冷笑了一聲。
趙封點了點頭,表情毫無波瀾,繼而冷冷道:“那還等什麼?”
“屬下明白。”
英布當即會意。
隨後一揮手。
侯立在石室外的眾暗士立刻動了,向著石室內的王綰子嗣殺去。
而趙封甚至沒有再看一眼,直接轉身離開。
他們這些人每一個都被束縛了手腳,隨著暗士衝進去殺戮。
隻有求饒聲還有慘叫聲。
對於他們而言,如待宰羔羊。
其中無論是成年男子,還是幼子,趙封都未曾放過。
敵人就是敵人,滅族之仇不可能忘卻的。
趙封兩世為人,看過的小說可不少,什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趙封絕對不會給敵人有這樣的機會。
既然為敵,那就做絕,斬草除根。
非是他殘忍。
而是世道如此。
倘若角色換過來,讓王綰得勢,自己逃亡,王綰也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幼子。
聖母心,趙封可沒有!
“主上。”
“全部處置了,無一活口。”
不一會。
英布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