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是,主要是我長得帥!”陳輝笑著說道。
陳小橋上下掃了陳輝兩眼,肯定的點點頭:“說良心話,你小子確實挺帥的,都快趕上我了。”
兩人相視一笑,互相呸了對方一句,吹著牛逼回到村長家。
陳輝換上自己的鞋子,推著陳小橋的自行車帶著木桶和竹簍走了。
回到家裡,陳輝把水桶騰出來,給了東星斑一個獨居的場所。
然後將要留著吃的魚和海參都處理了,清洗乾淨,放到水缸邊上。
陳家村還沒有自來水入戶。
村民家裡用的都是山泉水,用軟管或者細竹筒引水入戶,一戶一個大水缸接著。
因為水汽充足又有水流,水缸邊上是屋子裡溫度最低的地方。
就算是快入夏的天,在這裡放一個晚上也不會壞。
把魚都處理好之後,陳輝拿著油燈回到自己的房間。
常年沒有收拾的單身漢的房間,一股淡淡的異味彌漫在空氣中,床板也很硬,翻身還嘎吱作響。
陳輝本來以為自己會睡不著,沒想到翻個身就直接墜入了黑暗。
一夜無夢,睡醒的時候天已經微微發亮了。
陳輝坐起身動了動肩膀,又起床活動了一下。
睡了一夜的木板床,腰不酸腿不痛,全身上下就沒有一個地方難受。
精神狀態也非常好,完全釋放了疲憊之後充滿了電的感覺,不像重生之前,明明睡了一夜早上起來還是非常疲倦。
陳輝長歎了一聲:“年輕啊,真好!”
走到廚房想著生火把昨天處理好的魚、海蠣螺和海參都煮了。
開局的第一步,就把他給難住了。
發現灶台後方的木柴堆裡,隻有一些去年冬天沒用完的木柴。
一年的大多數時候,陳輝家裡都是沒有木柴的。
隻有在入秋以後,他會去上山砍一些柴,再搜集一些乾草,留著寒冬臘月燒熱水洗臉洗澡。
家裡出事的這幾年,他就沒有正經自己煮過幾次飯,沒有在鎮上和鄰村鬼混的時候,都是到村裡各家去蹭飯。
大家鄉裡鄉親的,雖然都窮但也不差偶爾這一口,陳輝每次都能蹭飯成功。
不過蹭的多了,討人嫌是肯定的。
村裡人麵上不說,但心裡都不喜歡陳輝,麵子薄的還勉強掛個笑臉,有的直接的看到陳輝進門就開始黑著臉陰陽了。
不過陳輝臉皮比他們厚多了,吃完就走根本沒有心理負擔,也從來不說幫忙乾點農活什麼的。
“這還真是從零開始,一點都不帶玩笑的。”
陳輝感慨著,把裝著魚和螺的簍子帶上,一晃一晃的往村長家走去。
村長和安文靜過世的父親有些親戚,平日裡就沒少幫襯她們娘三,在村子裡生活條件也是最好的。
這些魚啊螺啊的,也就拿到他家裡煮,才有可能帶的進去帶的出來。
正是早飯後的時間,陳輝在路上遇到了好幾個剛吃過早飯,正要上山去乾活的鄉親。
幾個人都是匆匆走過,生怕跟陳輝產生眼神交流。
“陳輝哥哥!”
家在陳輝對麵的陳小明看到他,笑嘻嘻的招手喊他。
沒等陳輝回應,就聽陳小明“唉喲!”了一聲。
他媽王洪梅匆匆掃了陳輝一眼,低頭向陳小明嗬斥道:“你要死啊,叫他乾嘛?等下他去我們家把你舍不得的雞蛋吃了,你可彆淌貓尿。”
“我才不會。”
七八歲的小男孩,已經有點江湖氣了,但還完全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