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輝拿出一根乾樹枝,把邊上的邊上的分支全都折下來。
用膝蓋頂著,把比較粗的主枝條也折斷了,暫時給安文藝看:“就這樣,懂了嗎?”
“懂了,把這些都交給我吧!”
安文藝點點頭,撿起一根乾樹枝開始折。
陳輝重新坐回灶台邊,往裡麵添了兩根木段,邊控著火邊和安文靜說笑。
安文藝折了五六根乾樹枝,抱著折好的樹枝送進來給陳輝,“好累呀!我不折了!”
“我來看看!”
陳輝接過樹枝,左右看看扔進了身後的乾柴堆裡,“不錯,折的很好,下午姐夫帶你回去拿奶糖吃!”
“真的!?”
“那我再去折,我有的是力氣!”
安文藝好像被打足了氣的氣球,又信心滿滿的去廳上乾活了。
“陳輝哥,我發現伱很會哄小孩子嘛?”安文靜切菜的動作停下來,把掉下來的碎發重新理到耳後夾好。
“這麼大的孩子已經很懂事了,可以給她提各種要求。”
“著眼於優點,給她多一點鼓勵,她就會進步的很快。”陳輝笑著說道。
安文靜微微一笑,小聲道:“那以後我們的孩子,你也會教的很好吧?”
“啊?!你說什麼?”
“我說,家裡有兩個蛋,你喜歡蒸蛋羹還是白煮。”
蒸蛋羹和白煮蛋,是農村最常見的雞蛋烹飪手法。
省油省調料,還顯得量大。
相比之下,陳輝此時真正想要的炒雞蛋,在農村屬於想想就好。
費油不說,兩個蛋炒完了還沒三口。
“蒸蛋羹吧,大家都能吃幾口。”陳輝說道。
“好!”
幫林嬌做慣了活,安文靜手上的動作很快。
米飯蒸上,水蒸蛋也安排上。
把昨天就泡好的筍乾過兩遍水,加上一丟丟油和鹽巴調好味道,和水蒸蛋放一個鍋煮著。
掐指盤算了一下中午的菜,怕陳輝吃不慣。
開了小門出去,到門後的空地上摘了兩根黃瓜回來,拍好之後拌一點醬油。
等米飯差不多熟了,喊安文藝去後山叫林嬌回來吃飯。
“等一下!”
安文藝正在牟足了勁在折一段特彆粗的乾樹枝,憋得小臉通紅,艱難的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來。
安文靜看到了想要上手幫她,被陳輝攔住了。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安文藝搓了搓被崩痛的膝蓋,喘著氣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
“好厲害啊!”安文靜鼓掌說道。
“姐夫!我厲害吧?”安文藝舉起被折斷的樹枝向陳輝邀功。
“你很堅持,最後憑借自己的努力折斷了這根木柴。”陳輝豎起一個大拇指。
“嗯?嗯!沒錯!”
安文藝大步上前把樹枝扔進柴火堆裡,小跑出門去喊林嬌回來吃飯。
“我誇得不對嗎?”安文靜不解的問道。
“要誇過程,誇她為了結果付出的努力。”陳輝解釋道。
“陳輝哥,你一個單身漢,怎麼搞得跟養過好幾個孩子一樣。”
“快來吃飯吧,今天可是有三菜一湯哦。”
安文靜說著話,往蒸好的蛋羹上加上小半勺醬油,把東西都擺好。
撈大米留下的米湯,水蒸蛋,隻有一點醬油著色的拍黃瓜,幾乎沒有油水的筍乾...
陳輝看著桌上的三菜一湯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