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起見,陳輝還是把它的兩隻後腿也綁了,隻是貼心的沒有綁在傷口上。
陳輝扛著小麂,安文靜挎著籃子。
兩人去安文靜的父親那邊掃祭了一番,然後才下山回家去。
“喲!陳輝,這是你打到的?!”
“你這運氣也太好了吧?昨天的野豬還沒吃完呢吧?今天上山又扛了一頭回來?”
“難怪是不種田,有這手氣種什麼田啊。”
還沒有進入村子,陳輝肩上的獵物就引起了同村陳力的注意。
陳力是村裡出了名的賭鬼,要不是媳婦攔著怕是家裡的爛糟米都要拿去賭了。
他媳婦李阿蓮也不是什麼好人,早些年沒少傳林嬌的不實傳言,被她拿大棍暴揍了兩頓才消停了。
“去拜老丈人,老丈人送的!”
“你要是想要,拿上好酒好菜去去拜一下嗑幾個頭,說不定他老人家高興了也送一頭?”
陳輝冷笑了一下,扯了個陳力最忌諱的說法。
“那你這個老丈人可真不賴。”
死者為大。
陳力最怕這種東西,沒有繼續調侃訕笑著隨口應和了一句就走了。
“哼,這個陳力真討厭了。”人走了,安文靜也小聲嘀咕了一句。
“你應該更討厭他媳婦吧?”陳輝說道。
安文靜想了想,“他們夫妻兩個一樣討人厭。”
安文靜家裡沒有大的棚舍,養隻兔子還行,養麂就不夠了。
兩人把小麂安置在陳輝家門口閒置的雞棚裡,又去縣裡的畜牧站請了一位工作牌上寫著林誠的獸醫來看。
“這麼小,這才一兩個月吧?”
小麂的眼睛裡透出一股子求生欲,看的林誠心頭一軟。
解開後蹄子的藤蔓,讓陳輝抓著另一隻後蹄防止它踢蹬。
抓著小麂受傷的後蹄觀察了一番。
“這是被咬了呀,看著倒是不像什麼大家夥咬的。”
林誠說著,從帶來的小箱子裡拿出一個鑷子,把小麂破損的皮毛扒拉開來看。
小麂吃痛,整個身體掙紮著就要挺起來。
安文靜眼疾手快,立馬上前按住了它。
林誠轉過頭去,一本正經的對著小麂說道:“彆鬨啊,給你上點藥,馬上就不痛了。”
然後從箱子裡拿出一大瓶水,將傷口衝洗了一番。
又拿了一個裝著藥粉的紙包出來,將紙包的一段直角對折一下,用手指把麂皮往下翻,精準的把藥粉撒進傷口裡。
小心的把小麂受傷的腳放下去。
從醫藥箱裡拿出幾個小瓶子,各自倒了幾顆藥出來,用四方形的白紙包好了交給陳輝。
“這個化進水裡給它喝,五天的量。”
給完藥,林誠又低頭看看小麂。
搖搖頭自顧自說道:“算了,外用藥估計你們也搞不來,彆掙紮的太厲害再把骨頭折了。”
“獸醫同誌,這小鹿的腳還能好嗎?”安文靜按著小麂問道。
“筋斷了,骨頭倒是沒斷。”
“死不了,不過也好不了,以後這條腿就是瘸的了,反正養養都是吃,問題不大。”
林誠說著,把醫藥箱關好掛在肩上,看了一眼小麂問道:“你這個麂準備養到多大了宰,到時候賣兩條腿給我吧?”
小麂歪著頭看他,眼裡流露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