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獸魂了之後的雲川,竟然開始獸化了,這是她完全沒想到的。
就如係統之前所猜測的,雲川確實是因為之前族群的祭司,賜予了祝福的力量,才遲遲沒有被獸紋影響獸化。
隻是覺醒獸魂了之後,祭司的力量散去,雲川便開始獸化了……
已經好幾天沒合眼睡過的獸人,在喻驚淺的安撫下,逐漸沉睡了過去。
即便是在睡夢中,獸人也表現得十分不安,健壯高大的獸形,緊緊地蜷縮成一團,依附在她的腿邊,像個無措的孩子。
喻驚淺摸了摸他的腦袋,低聲安撫了句,站了起身,朝著祭司所在的位置,緩步走了過去。
既然雲川身上之前的獸紋能在祭司的作用下,壓製住了,那狼圖部落的祭司……說不定也有辦法。
“祭司……”
老祭司坐在矮矮的石麵上,懷裡抱著那天生下來的雌性幼崽,正低頭逗玩著。
才生下來沒幾天的小幼崽,在獸人細心的照料下,已經開始了牙牙學語。
“孩子,怎麼了?”
祭司抬起那張布滿皺紋的臉,疑惑地看著她。
“我想問一下您,有什麼辦法能讓流浪獸不退化成野獸嗎?”
喻驚淺沒有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問。
祭司一聽,臉上露出了了然之色,她搖頭,“沒有。”
流浪獸的最終結果都是退化成野獸,誰也沒有辦法,除非那個人是獸神……
喻驚淺有些失望。
祭司卻突然說,“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麼,那個雪狐獸人,身上的獸紋遲遲沒起效,是因為有祭司在臨死之前,將最後的賜福之力,傳給了他。”
祭司的能力也是有強弱之分的,她隻是個沒什麼能力的老太婆,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感受到獸神的召喚了。
像那個獸人身上的賜福之力,她沒有能力做到,她連最普通的傷都治愈不了……
“好吧……”
見祭司真的沒有辦法,喻驚淺正欲轉身離去。
祭司卻突然將她叫住,“但是,你說不定有辦法。”
我?
喻驚淺指了指自己。
她能有什麼辦法?
“尋著你腦海中的那道聲音,你會找到辦法的。”
祭司似乎十分篤定她可以。
見識過這個小雌性的識多才廣,她聰明,更何況獸神在召喚她。
能力強大的祭司,確實可以救助獸化的獸人……
喻驚淺有些哭笑不得地走了回去。
什麼啊……
之前她以為獸神什麼的,都是騙人的小把戲,所以才故意引導祭司,叫她相信自己,是獸神眷顧的人。
以此來獲取獸人的信任,以便後麵要做的時候,追加更多的合理性……
畢竟當時這祭司神神叨叨的,嘴裡總是念叨著什麼獸神保佑,遇到事情卻雙手一背,什麼也不乾。
怎麼看都像是個江湖騙子……
現在看來,祭司和獸人一樣,也是有強弱之分的。
能力弱的祭司,估計和普通的獸人沒什麼兩樣……
唉。
關鍵是,她也沒那什麼能力和獸神溝通啊……
暴雨又連著下了兩三天,一天之內又從陣雨轉變成了小雨。
在山洞裡悶了快十幾天了的獸人們,準備趁著雨小了,繼續往河流的上方去。
聽說下遊那邊,被暴漲的雨水淹沒了,很多族群部落的領地都被衝垮了,都想著跑到上遊重新找塊地紮營。
為了找到下一個的安居之所,狼圖部落的族長,一錘定音,當即決定帶著剩下的族人,趕往上遊尋找。
雲川獸化的反應似乎有減緩之勢,除了身體沒法再變回人形外,其他地方沒什麼變化,意識清醒,心明眼亮。
“今天身體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跟著族群一路往上遊遷徙,喻驚淺坐在雪狐的背上,摸了摸他下巴上絨絨的毛發,低聲詢問。
“沒有。”雲川悶聲。
知道自己遲早會獸化,這幾日雲川的心情明顯低迷了很多,悶頭悶腦的,也不愛說話了……
他怕自己獸化後,沒辦法控製住自己,會傷害到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