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淺,你看這些樹皮行嗎?我看著跟其他的不太一樣,不知道行不行,我全都拿了回來。”
茉莉的聲音由遠及近。
清明的天,下著蒙蒙細雨……
喻驚淺蹲在河岸邊,用從係統商城換來的小刀,正一點一點地刮掉樹皮的外表皮。
外皮刮掉了後,又彎腰俯身,將樹皮放到河裡,衝刷掉上麵的木屑。
聽到茉莉的聲音,抬頭便看到茉莉帶著四個雌性,頂著被淋濕了的長發,正朝著她的方向走來。
她們每個人的手裡都抱著大小不一的樹皮,都是剛剛在樹林裡,剝下來的樹皮。
“這些也可以,不用再去剝了,來幫忙把這些樹皮的外皮去掉。”
喻驚淺擦了擦臉上的雨水,將蓋在腦袋上的連衣黃帽子,裹得嚴實了些。
雖然是小雨,但淋在身上,把衣服弄濕了,還是會著涼。
河岸邊,十幾個狼族雌性,蹲在河邊,冒著小雨洗刷著樹皮。
右側的黑熊部落領地,黑熊獸人們,早早便看到了,隻是兩邊部族不算熟識,他們也隻是遠遠看著,沒有上前詢問搭話。
不知道那些狼族部落的雌性在乾什麼,剝那麼多樹皮…能吃嗎??
雌性獸人一開始還笨手笨腳,撕壞了好多樹皮,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們越來越熟練。
在十幾人的努力下,不到晌午,摘來的樹皮,便全部去了外皮,衝洗了乾淨。
那厚厚好幾大疊的樹皮,隻剩一小撮,加上摻水的重量,也不過幾十斤的重量,卻晾乾了後,可能這裡也隻夠做一到兩套的衣服。
加上祭司,雌性有十二人,最少都要製夠十二套,所以這點樹皮,還遠遠不夠,且接下裡的過程會更加煩瑣複雜……
低淺的外層樹林裡,十幾個獸人,看著喻驚淺的動作,一個個陷入了迷茫當中。
“驚淺,我們又要把它黏回到樹裡麵嗎??”
茉莉滿臉疑惑。
既然要黏回去,乾什麼還要將它剝下來。
喻驚淺就著樹杆身體淌溢出來的乳白色汁液,將洗滌乾淨的樹皮,一片一片貼了回去。
最後再用大片的綠色葉片,裹挾在外麵,等個四五天左右,樹皮就著樹乾,會生長出新的樹皮。
再過一個月,就可以將樹皮剝下來,剝下來的樹皮要經過壓平、削掉疤節並修整等程序……
之後的話,將其放在沸水中浸泡、攪拌,使樹皮脫膠變軟。
然後把浸泡好的樹皮用木槌,木棒等工具,反複捶打,直到樹皮纖維逐漸延伸,變細變薄。
最後的最後,就是進行上色、裁剪,縫製衣服了。
一道道工序下來,一套成品的衣服,最少要…兩到三個月。
“什麼?!要六十個日夜,才能將衣服做出來?!”
茉莉聽完喻驚淺科普的衣服的做法,瞠目結舌,滿臉的不可置信。
其他的獸人,原本興致勃勃的心情,聽了後,也跟蔫了一樣。
雖然聽不太懂這小雌性說的話,但是要很久才能做出一套衣服,她們卻聽懂了。
直來直去慣了的獸人,哪裡試過這麼耐心地做過一件事,想來想去,這麼麻煩的話,不如還是裹獸皮就好了。
獸皮比這個什麼衣服就簡單多了,直接就能披在身上……
“慢工出細活,好事多磨,想要有好的收獲,六十多天也不是很長很遠,大約雨季結束前,就能製成。”
喻驚淺輕聲安撫道。
獸人們一知半解地聽著她的話,雖然聽不太懂,但是那輕聲細語的話,很好聽,讓她們躁動的心情,緩和了些。
“好吧,”茉莉咬了咬牙,都開始製了,後悔的話也不太好,還能硬著頭皮來了,
“那我們接下來,把這些全部貼回到樹裡麵就行了吧?”
有為首的茉莉出聲,其他人也跟了上來。
…
忙碌了一天,等獸人們都散去各回各家了後,喻驚淺才捶著酸痛的胳膊和肩膀,朝著自己的洞穴回去。
不單止是獸人們,喻驚淺也覺得樹皮的製工太複雜漫長了。
她想著,要不明天找上茉莉,叫她帶自己到樹林裡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到棉花和麻類植物。
如果有了這些,兩邊雙管齊下,那十二套衣服,也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她想得入迷,沒注意自己的洞門口前,站著個黝黑無聲的身影,等差點一頭撞上去之前,一道男聲突然響起,
“你…回來了?”
喻驚淺被嚇得一激靈,這才看清了,就站在自己跟前的獸人,“狼末?”
她還看到了,堆在洞穴門口的兩隻死兔子,血腥味似有若無地纏繞在鼻息裡。
說實話,忙了一天,她現在手軟腳軟的,渾身疲憊,一點胃口也沒有,也不想再吃已經吃了好幾天的肉了。
加上她燒烤的技術,有所欠缺,很多次烤的肉,半生不熟,吃的肚子又漲又難受,嘴巴還一股子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