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拒絕了老祭司讓她當狼圖部落的新祭司後,喻驚淺傳承了獸神力量一事,在兩邊緊挨著的部落傳開了。
獸人們也清楚明白了,小雌性得到了獸人強大的治愈力量,比部落的祭司還要厲害……
雖然還沒有親眼見識到,但是老祭司轉變的態度,大家有目共睹,似乎是為了讓她接受成為新的祭司,狼圖部落的獸人,開始了對她的…“討好”。
她一開始拒絕獸人們免費給她送獵物後,每天都會有新鮮的獵物出現在喻驚淺的院門口前,今天是一頭野豬,明天又是一頭野麅子……
關鍵是,她跑出去追問,獸人們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說是誰送來的,隻叫她收下就是了。
在給打獵骨折受傷的獸人,治愈了後,晚上,喻驚淺就發現,門口堆的獵物更多了。
就連……
“你們幾個鬼鬼祟祟乾什麼呢?”
這天早上,喻驚淺剛推開院門,便看到幾個牛高馬大的黑熊獸人,圍在院門口外。
高大的身形,細小的籬笆根本沒辦法遮擋住,被發現了後,連躲藏的地方都沒有……
“砰!”
籬笆門被喻驚淺推開,黑熊部落族長那張粗獷豪放的臉,就這麼闖入了她的眼中。
“你們……這是在乾什麼?”
喻驚淺看著背著手,不知在躲藏些什麼的黑熊獸人,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狐疑之色。
“這個…是我們給你。”
熊辛將背著的雙手,轉到了前麵來,懷裡抱著一個木罐子,沉甸甸的,不知道裡麵裝了什麼。
“給我?”喻驚淺有些驚訝,“這是什麼東西?”
她湊上前,熊辛主動伏低身,將木罐子遞了上前,喻驚淺掀開木罐子上麵的木塞,濃稠深黃的蜂蜜漿液,盛滿了整個木罐子。
熊辛身後的獸人,又捧了兩罐,遞到了她跟前。
除了這三罐蜂蜜液外,還有三條肥壯的河魚,以及一頭死絕了的野羊。
這幾日開始,天氣轉涼了,眼看著雪季就要來了,這些食物對於正在儲備冬糧的獸人們來說,何其珍貴,怎麼說給她就給她。
喻驚淺往後退開了兩步,搖頭,“給我乾什麼?我不要。”
熊辛臉上的表情有些著急,他趕忙說道:“我聽說你傳承到了獸神的力量,擁有強大的治愈能力。既然你又不想當狼圖部落的祭司,不如來我們黑熊部落吧。”
“雖然我們部落現在人不多,但是隻要有強大的你在,壯大部落,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而且,你成了我們的祭司後,部落裡有什麼好東西,我們都會供奉給你,還有部落裡最強大的獸人,也可以任由你挑選。”
生怕小雌性不同意,也不耐煩聽自己說話,黑熊族長一刻也不停,趕忙將自己想說的話,一股腦倒了出來。
“不用了,我也不想給你們部落當祭司。”
喻驚淺聽了後,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黑熊族長帶著獸人離開了,硬是留下了帶過來的食物,不肯拿回去。
喻驚淺不收,東西就這麼堆在了院門口外。
等狼圖部落的獸人,按照前幾天的慣例,準備趁小雌性不注意,偷偷送獵物到她院門前時,遠遠就看到了堆放在門口的木罐子和獵物。
走近一看,一眼就認出了這是黑熊部落獸人,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送過來的。
一樣的方法,一樣的手段,黑熊部落這是想撬他們牆角,要搶走小雌性,去給他們部落當祭司?!
那怎麼行!萬一小雌性答應了怎麼辦……?
狼圖部落的獸人們,心裡不自覺生出了危機,連茉莉和靈葉跟她走得近的雌性,都過來勸她,讓她繼任當新祭司。
好不容易將人打發走,喻驚淺看著短短一天,院門口又堆放滿了的食物,歎了口氣。
她習慣地低頭看了眼,手臂上的時間,還剩三十多天,加上這幾天陸陸續續增長的願力值,和消耗流逝掉的時間成正比。
三十多天的時間,基本沒怎麼流逝……
其實,如果答應了這兩個部落,其中一個,願力值都會增長,但也隻是暫時的。
如果答應了……祭司要跟著部落,不能離開部落,那這點願力值增長的時間,隻能暫時的保住她,等時間一到,她照樣還是要死。
“嗬……”
一聲低笑,打斷了她的思緒。
喻驚淺扭頭看向,院子裡唯一一棵粗壯大樹,是她種下的小樹苗,用力量催生後,長成了參天大樹。
此時,粗壯大樹的樹梢上,掛著的結實深黑的藤蔓籠子,籠子裡困著一個獸人。
是那天威脅她,反倒被她偷襲,困進了毒籠子裡的鷹野。
今天已經是鷹野被困的第四天了,按照時間來算的話,黑鷹獸人要是在找他,這兩天應該就會找過來才對。
“喂!小雌性——!”
鷹野又在叫她。
喻驚淺徑直朝著後院的菜園子走去,隻當沒聽見他叫喊的聲音。
毒籠子空間裡,對於身形高大的獸人來說,未免有些窄小擁擠了些。
他被關著的這幾天裡,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飽,手腳在小小的空間裡,更是沒辦法伸展,隻能蜷縮著,身上還遍布大大小小的青紫淤痕。
那小雌性明明有治愈的能力,除了給他解了身上的毒外,身上這些看著猙獰恐怖的傷口,她一概不管,就這麼殘留在身上,又酸又疼,關鍵是身上還一點力氣也用不出來。
現在就像是一隻被折了翼的鳥兒,怎麼也逃不出這束縛著他的牢籠……
“小雌性,你什麼時候放我走啊!”
聽到下方傳來的腳步聲,鷹野貼近籠子的邊緣,想將臉從縫隙裡探出來,稍稍用力,卻被藤蔓上長有的倒刺,劃破了臉。
鮮血從新鮮的傷口處,溢了出來,鷹野疼得吸了口冷氣。
也不知道困著他的這個是什麼東西,又硬又有毒,他想伸出爪牙暴力撕破,試了好幾次,剛劃斷一根,又會有無數根不知從哪裡生長出來的藤蔓,將他一層又一層,包裹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