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係統在,每次要發病的時候,係統就會消耗力量,壓下她身體的病發症。
表麵看起來沒什麼大事,但那種無力的虛弱感,隻有她自己知道,孱弱的身體,並沒有因為係統,就擁有了具健康的身體。
其中,很多都表現在日常生活的點點滴滴中。
她走不了太遠的路,大概遠不到十米,超過了身體負荷,就會氣喘籲籲,大汗淋漓;她搬不了,也搬不動,大多正常人都能拿得起的重物,稍稍用點力氣,就會渾身脫力……
這些症狀,都是很久之前就有了的,自從生病了後,她就像個易碎的瓷娃娃,手不能動,肩不能扛。
對比之前,這些微小得,不值一提的小現象,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至少能像個正常人一樣走動,不會再動不動就病發了。
喻驚淺抱著催熟的野菜苗回到前院的時候,蒼白的臉色,已經恢複了不少。
變回到了人形態的鷹野,還是一眼就看出了這小雌性的不對,臉色太白了。
雖然她本來就比他見過的所有雌性要白,也更小隻,但明顯對比剛剛和自己說話時候的生動,現在的臉色虛弱無力。
“喂!小雌性……”
那個黑鷹獸人又在喊她了。
喻驚淺剛耗費了力量,身體有些虛脫跟不上,不想搭理他。
她病發最頻繁的季節,是冬季。
原本勉強壓下去的病症,似乎是因為驟然降溫,也開始變得不適起來了……
“喂!你放我出去吧。”
“……”
喻驚淺走到了土灶前,給了他一個背影。
“隻要你放我出來,你讓我乾什麼,我都願意!”
鷹野咬了咬牙,狠聲說道。
喻驚淺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有些意外地回頭看了他一眼。
後者眼神真摯,表情認真,“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隻要你放我出來……”
“我可以免費你給打獵,彆說兩頭野豬了,十頭我都能給你獵回來!”
喻驚淺挑眉,似乎是被說動了,她難得開口:“你認真的?”
鷹野很是堅定地點頭。
然後,他看到小雌性走回了木屋裡,垂在兩側的手,微微攥緊,隻是鷹野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
等走過來的雌性,緊密的藤蔓條,分開了一個小口。
“你……”
“過來。”
剛要說的話,就被小雌性出聲打斷了。
以為小雌性聽進了他的話,要將他放出來了。
鷹野乖乖聽話,將臉湊到了分開的小洞前。
下一秒,在他沒來得及反應,一雙手伸了進來,按住了他的臉,用力掰開了他的嘴。
“嘔——”
一隻小手伸進了他的喉嚨裡,什麼圓圓的東西,順著食管道,滑進到了他的胃腔裡,根本沒給他反應的機會。
鋒利的尖牙下意識想咬住那隻伸進來的手,但對上小雌性漆黑的雙眼時,硬生生忍了下來,停住了動作。
喻驚淺收回手,走到盛滿水的木桶邊上,自顧自地清洗乾淨雙手。
“咳咳……”
鷹野咳了幾聲,舔了舔嘴巴裡,還殘留有的餘溫,小麥色的臉頰,有些發燙。
“你…你、你剛剛乾什麼?!”
他有些磕巴地問道,遲鈍的腦袋,似乎發現了什麼,暗黃色的獸眸,瞪大了幾分,
“…剛剛給我吃了什麼?!”
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捂著喉嚨,難受得想把東西吐出來。
“割舌羅的粘液和草片,製作的藥丸,有毒的,吃了三天不服解藥,就會穿腸爛肚而死。”
喻驚淺淡定地擦了擦手,絲毫不覺得自己說出了一段驚天駭人的話。
“你…你、你給我吃毒藥!”
鷹野的表情由一開始的複雜,轉變成不可置信,最終又化為憤怒。
一張臉像調色盤,變來又變去,十分精彩。
喻驚淺揮了揮手,捆了好幾天的魔鬼藤,像是死去了生機,瞬間蔫了下來,快速枯萎成片,趴倒在了地上。
而鷹野也從藤蔓籠子裡,解放了出來,但是他的心情一點也沒變好,因為就在剛剛,這個惡毒的小雌性,喂他吃了毒藥。
“你為什麼要給我吃毒藥!”
鷹野憤憤然地走出來,光著的腳踩在冰冷的雪麵上,也不嫌冰。
“這樣我才能保證你百分百聽我的話啊,不然我怎麼敢把你放出來。”
喻驚淺聳了聳肩,理所當然地說道。
“你!”鷹野咬牙,“我不是答應你了嗎?我會聽你的,你還要給我吃毒藥!”
“知人知麵不知心,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騙我。”
喻驚淺看著他,眼神無辜,接著又保證道。
“放心好了,隻要你乖乖聽我的,我就不會讓你死。隻要在三天內,吃了我的解藥,你就什麼事都不會有。”
她表情認真,向他保證道。
鷹野還是很不高興。
明明他都答應她了,會聽她的話,她還要給他吃毒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