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沒那麼難熬(1 / 2)

“沙沙沙——”

喻驚淺踩著長木梯,爬上了屋簷邊,手裡拿著鐵鏟子,刮掉屋頂上的雪。

所幸木房子不算大,她走走停停,兩個多時辰,才將屋頂的雪刮少乾淨。

一張小臉被凍得通紅,出了點喊,又冷又熱的。

係統預測得沒有錯,她清掃完雪,回到屋裡,剛煮了碗熱湯,沒喝兩口,外邊便下卷起了狂風暴雪。

“砰砰——!”

兩扇沒關緊的木窗,被吹得來回敲打,發出嘈雜的聲響。

喻驚淺趕忙去將窗戶光上,視線最後,看到外邊茫茫的風雪,卷起的風暴,晃動的樹杆,搖搖欲墜。

她乾咽了下喉嚨,“砰”地兩聲,將木窗鎖上,隔絕了外麵的景象,屋內也暗了一個度。

喝完熱騰騰的肉湯,又啃了一大塊肉,肚子有了飽腹感。

吃飽喝足,歇息了一番,加上屋內暖烘烘的氣氛,喻驚淺蔫蔫的精神,肉眼可見地恢複了不少。

心思活躍了後,她才有功夫注意手臂上僅剩的時間,二百八十多個小時,不到十二天了……

“這次的暴風雪,會持續多久?”

她心思活絡,隨即問係統。

【快的話五六天,慢的話可能要十天。】

係統的聲音很快在耳旁響起。

那怎麼辦呢……

一直被困在屋裡出不去的話,沒辦法收集物種,也沒辦法或者願力值,她隻剩十幾天的時間了。

喻驚淺有些焦慮地捏了捏手指,在雪季還沒來之前,她原本打算刷一波黑熊獸人的願力值,但是雪季來得太過突然,寒冷讓她的身體各個機能和感官的迅速下滑,之前的計劃被打亂了後,她沒來得及籌備新的。

而且……黑熊部落的獸人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沒答應做他們部落的祭司,所以願力值就漲了幾點,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除了成為黑熊部落的祭司可以快速增長願力值外,短時間想取得黑熊獸人們的信任,有些困難。

早知道……

喻驚淺皺眉,想到了昨天還是前天,被自己趕走了的鷹野。

那時候情緒不好,人也陷入了負麵情緒裡,完全沒想過更深一層。

那天不應該糊裡糊塗就將鷹野趕走的,一是太便宜他了,原本也沒想著那麼快放他走的;二是因為留著還有用……

就比如現在,黑熊部落那邊刷不了願力值,她也沒必要一直耗著,把黑鷹多留幾天,順勢利用他,換個地圖,換個部落,繼續刷願力值才對的。

喻驚淺有些懊惱。

實在是這些天被這些雄性獸人煩得她有些怕了,一聽到黑鷹說也想當她的雄性,第一念頭就是讓他趕緊滾……

暴風雪持續了兩天左右,喻驚淺也在屋裡躺了兩天,除了風雪聲,四周安靜得一點人氣也沒有。

這天,隔壁木屋傳來的一聲巨響,打破了這片寂靜。

喻驚淺好奇地推開窗,隔著一條細縫,看到了隔壁的木屋,因厚雪的堆積,承受不住重力,被壓塌了半邊,隨即發出的巨響。

除了木屋的坍塌,地麵也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積雪,用眼睛估量,一腳踩進去,估摸著厚度已經淹沒過了腳踝。

這兩天喻驚淺每天都會出去清理堆在門口的積雪,一天清理三次。

所以,現在放眼望過去,除了自家門口的雪是最少,門口也沒被積雪堵住外,其他獸人的木房子,幾乎淹沒在了厚雪裡。

她思索著,不管這兩天雪停沒停,她都要爬到屋頂上,再清掃一次雪,怕房子會被壓塌,唯一的避難所就沒有了。

喻驚淺吹著冷風,渾噩的腦袋和思緒,清醒了不少。

剛要關上木窗,就隱約聽見呼嘯的風雪中,好像傳來一陣有序的腳步聲。

她關窗的動作一頓,靜等了一會兒,果然看到冒著風雪,急匆匆從巷口走來的一行人。

好像是沒有冬眠的鈴木和她的幾個雄性伴侶們……

喻驚淺趕忙穿上衣服,裹嚴實了後,推開門,跑了出去。

這個時候從自己的木屋跑出來,很有可能是鈴木的木房子塌了,不知道情況,過去看看。

狼型態的鈴木縮在伴侶追風的懷裡,捂著肚子,臉色蒼白無血,身旁圍著兩三個雄性,正緊張地看著她。

“就在這裡吧,這裡好像是狼平他們的木房子,還沒有塌,我們先住進去吧。”

走在前麵開路的赤狼,說著推開了那扇虛掩著的門,讓開了一條道,好讓追風吧虛弱的雌性抱進去。

空曠的木屋裡,還殘留有獸人生活過的痕跡。

赤木和狼峰率先將懷裡抱著的獸皮,鋪到了土炕床上,即便如此,屋內還是冷冰冰的,一點熱度也沒有。

追風將鈴木放下去後,又趕忙去將敞開的窗戶用力關上,勁有點大,差點把兩扇木板給拽了下來。

鈴木覺得冷得厲害,縮在獸皮窩裡,也冷得牙齒打顫,明明是獸形態,身上也隔了一層厚厚的毛發,卻抵擋不住,入骨的冰冷。

好冷啊……

“鈴木,你怎麼樣了?”

追風湊到了她的跟前,握著她的前爪,滿是擔憂地看著她。

鈴木張了張嘴,想說話,但沒什麼力氣,吐出了一口冷氣,哆嗦著,一個字音也說不出來。

狼峰看著鈴木還在流血的後腿,以及哆嗦著上下微弱起伏的肚皮,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先給她止血,你們身上還有止血的藥草嗎?”

風雪太大了,一個沒注意,木房子就坍塌了,躺在土炕上的鈴木,來不及躲避,被掉下來的木頭,砸傷了後腿,尖銳的刺,劃破了後腿,一直在流血。

“狼岐的身上還有吧?”追風扭頭看向縮在角落裡的狼岐,出聲問道。

狼岐沒說話,將藏在獸皮袋裡的藥草,拿出來遞了過去。

多虧前些天,他一直纏著小雌性,用獸肉換了不少的止血藥草,不然這幾天打獵受傷,藥草早就用完了。

“鈴木怎麼樣了?”赤木瞪著圓圓的眼睛,眼睛裡藏不住的擔憂。

懷了幼崽之後的鈴木,身體一直不太好,畏寒怕冷,而且因為幼崽的緣故,鈴木還吃得特彆多,四五頭野豬肉吃下去,鈴木還覺得餓。

這下突然掉下來的木板,砸傷了鈴木的腿,跑出來又吹了雪風,臉色好像變得更差了……

“我記得小祭司就住在隔壁不遠,你們去喊她過來,給鈴木看看……”

追風將一整瓶的止血藥,全都倒在了鈴木的傷腿上,傷口不流血了,一股濃鬱的藥草味在屋裡散開。

他想起小祭司就住在隔壁不遠,現在鈴木這種情況,去叫她過來看看是最好的……

狼岐是在場幾個雄性裡,對那邊最熟悉的一個,當即就要站出去,出門去喊人。

但是,手都還沒碰到木門,就敏銳地聽到了外邊傳來的一陣輕巧的腳步聲。

這麼輕且顯目的腳步聲,很顯然是小祭司的……

“鈴木……”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小祭司熟悉的聲音。

這聲音,仿佛定海神針,讓原本慌亂得手足無措的雄性獸人們,一下子鎮定了下來。

狼岐第一個走上去將木門拉開,隔著茫茫的雪幕,看到了朝這邊走來的小身影。

“呼呼……”

敏銳的耳力,甚至能叫他聽清,小祭司艱難行動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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