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獸人害得你們沒地方可去,但你們半獸人以及流浪獸,不也一樣……”
“森林裡的部落那麼多,我們部落並沒有驅趕過半獸人,和半獸人也沒有交集。”
“可是,你們確因為其他獸人做的事,算到了全部獸人的身上……”
喻驚淺一字一句地說著,幾乎字字往半獸人們心坎上戳。
“那現在我是不是也可以把那些半獸人和流浪獸做過的事情,都算在你們頭上?”
這番話後,詭異地沉默了許久,半獸人的聲音才窸窸窣窣響起。
“她說半獸人和流浪獸襲擊了他們的部落……?”
“我想起來了,紮捷不是跟著那些流浪獸走了嗎,我聽彆的部落說過,那些流浪獸經常襲擊森林裡的那些獸人部落。已經有很多獸人死在流浪獸的手裡了……”
而且,這群流浪獸裡,還有不少半獸人……
如果是這樣,那他們和那些驅趕他們的獸人,又有什麼區彆。
“可是,那又不是我們乾的,那些流浪獸和半獸人也不是我們!”
有半獸人振振有詞地說道,語氣聽起來也十分憤懣。
喻驚淺等的就是他這句話,聞言,還點了點頭,接著同樣說道:“是啊,那些獸人關我們兩人什麼事?你們現在因為其他獸人做過的事情,遷怒我們,不也是同樣的嗎?”
半獸人沉默了,此時他們的心情複雜得難以言說。
率先打破這個沉默的,還是首領奇犀,他眼含愧疚,有些不敢正視喻驚淺的眼睛。
“你說的對,其他獸人做的事,又不是你們做的,我們不應該這樣說的……你們想留下來就留下來吧。”
紮捷是從他們半獸人部落出去的,他在外麵做的那些事情,並不是他們所期望的。
畢竟就像這個小雌性說的,一些排斥半獸人的獸人,不包括全部都是這樣。
紮捷和流浪獸混在一塊,襲擊了彆的獸人部落,但不代表他們半獸人就想這麼做……
他也是糊塗了,連這些東西都想不明白。
這一次奇犀同意了兩人留下,他身後的半獸人們,像是被堵住了喉嚨,沒人再說反對的話。
他們聽進了喻驚淺的話。
身為和他們一樣都是受害者的獸人,罪魁禍首還有他們半獸人一份,剛剛那些話實在不敢再說出口……
這場鬨劇到如今,算是告了一段落,半獸人們自覺理虧,啞口無言,嚷嚷著要趕人走的話不敢再說,首領奇犀似乎對此十分抱歉,頻頻投來歉疚目光。
本以為今晚到這也就結束了,沒想到回到山坡底下沒多久,奇犀竟然送來一塊凍肉,以表歉意。
這是喻驚淺沒想到的……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她想做的事情,比想象中的要順利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