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解自己最出色的弟子,蘇漾肯定是被逼的。
良白指著蘇漾說道:“班主你看,他就是如此,他不想唱戲,隻想去做富家太太,哈哈哈,一個男人,不過有點皮相,哪怕是委身在男人身下他也願意。”
蘇漾的手緊緊的捏住,全身都在發抖。
他沒有!他沒有做這樣的事情。
那黃包車師傅找來了,宋玄堂隻是眼神示意了一下。
蘇漾不想讓他插手這些事情,他就一句話也不會說,免得又惹來蘇漾生氣了。
脾氣又大,哄也不好哄。
那黃包車師傅被人帶過來,眼神裡還有些害怕。
“對,就是他,那天晚上我把他拉去美音小館,又多塞了錢給我,讓我把這位先生拉到碧雲軒,那天我很害怕,是看在錢的份上才拉的。”
黃包車師傅到現在都很害怕。
若不是想多掙些錢,軍閥襲來之時,他也不敢在外麵亂竄。
良白被揭穿,聲音拔高的吼道:“他撒謊!班主。”
黃包車師傅急忙解釋道:“我沒有撒謊,那天他走得匆忙,把一個荷包也給了我。”
師傅將荷包拿了出來,那荷包是碧雲軒專用的,上麵還繡了名字,赫然就是良白。
良白跪在了地上,一臉痛苦之色。
班主很是失望,“當真是你做的?明知山有虎,卻還要叫上自己的同門來送死?”
事情被揭穿以後,良白也無法爭辯。
良白搖頭,“我不想的,班主,雲笙唱戲唱得好,觀眾喜歡,大家也喜歡,那我呢,我也也很努力,為什麼每次都要被他搶走機會。”
班主跺著腳,“你糊塗啊!”
蘇漾的模樣確實很好,但模樣好又還努力的人,班主也是第一次見。
哪怕是冬日裡,蘇漾都是第一個起床在院子裡練習。
若是在台上犯了錯,私下裡,蘇漾又會練上幾百遍。
這些都是良白從未看到過的。
他隻看到蘇漾在台上光彩熠熠,卻不知道他付出了多少努力。
班主解釋道:“雲笙在碧雲軒十五年了,哪次不是最早起身最早去練習,腳長泡,全身僵硬了,也從未見過他放棄,你呢!那會兒你在做什麼,你憑什麼去嫉妒雲笙。”
過往的辛苦,放在今日,讓蘇漾微微酸了鼻頭。
所以這才是原主哪怕是死,也想繼續唱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