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子的命賤,但也不會自作下賤。
同門一場,良白竟然還帶人來砸場子。
這些都不敢跟蘇漾說,蘇漾對這裡的感情很深,怕是要跟良白杠上。
但蘇漾還是察覺到了。
他問起,“良白來做了什麼?”
同門為難了起來,班主不讓他說。
“你隻管說,我不會跟班主說那是你告訴我的。”
憋了一口氣,對方終於說道:“那人似乎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叫胡舀輝,帶了一隊人來看戲,還抱著良白,兩人那叫一個不要臉。”
回想起來就是惡心。
一口一口老爺,還用的是戲腔說話,同門們自然不喜。
大家都是為了活命,忍忍便算了。
結果良白竟然讓他們從台上下來跪著,不跪的話,就讓他們吃槍子。
戲堂的規矩,一場戲起了,絕不可能停下。
最後還是其他人跪了過去,在兩人腳前俯首稱臣。
蘇漾聽得憤怒,良白竟然敢這樣做。
“這恩情不報也就罷了,竟還欺辱上了門。”
蘇漾站起了身,但身旁的人壓住了。
“班主不想惹事,知道你現在也困難,這事過後,良白覺得無趣,所以這些日也就沒有過來了。”
蘇漾坐了下來,但眉頭依然緊皺著。
這個胡舀輝他知道,是宋玄堂的副官。
早年間,兩人是生死之交,但後期因為胡舀輝的野心越來越大,試圖反叛。
最後竟然還成功了。
宋玄堂是個十分重兄弟情義的人,這也是他雖然有察覺,卻屢屢給對方機會,才導致自己折在了對方手中。
蘇漾深吸了一口氣,“這件事不能這麼算了,不然良白還會來欺負你們,這次隻是折辱,那下次呢,下次可就得殺人。”
同門們麵麵相覷,也隻能歎氣。
那人一看就是個有權勢的人,總不能讓蘇漾去討好宋玄堂。
這事蘇漾做不出,同門們也不想讓蘇漾為難。
大家又回了狀態,這也是蘇漾這幾個月來第一次登台,所以也重視了起來。
他換好衣服,隨著聲音,踩著步子就出去了。
台下隻有一個人,宋玄堂。
蘇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