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禪捂住頭抬了起來,盯著地上半仰著的執念。
小狐狸?
方才的小狐狸。
“……你說……說什麼?”
狐狸趴在地上翹著腿,在空中晃來晃去,雙手托著下顎,像是在思考。
不一樣,不一樣……
定禪望著地上的執念,再回想起方才的情形。
那紅衣的小狐狸叫他定禪,還有小郎君。
問他為何變成這副模樣,又說無論他變成什麼樣,他都會喜歡。
不是這執念,難道是新的幻境。
不對,不會那麼樣,隻有小狐狸才會是那個模樣。
可是小狐狸死在了他的麵前,徹底的消失了,連魂魄都聚不起來。
為什麼會聚不起來。
“是啊,夫君,為什麼會聚不起來我的魂魄,你得想一想。”
定禪捂著腦袋,心中的雜亂比頭疼還要來得劇烈。
地上的小狐狸坐上了席位,抱著他的脖子。
似要吻過來,但卻被定禪給推開了。
狐狸笑得亂顫,“夫君,聚不起來,那自然是因為我沒有死,你看,我還活得好好的。”
定禪的心頭一震,連手指都顫抖了起來。
小狐狸還活著,甚至還回來了。
是這樣嗎?
他怕自己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怕自己命不久矣,總是讓新的執念出來。
狐狸勾住他的脖子,“夫君,我本就還活著,不若同我一起翻雲覆雨?”
“滾開!”
將狐狸推開後,便是一陣黑氣消失在原地。
定禪看著那消失的氣流,腦袋依然在發脹。
他已經病入膏肓,連執念也變成了魔氣。
以佛之身,入了魔,卻還留著佛心,真是可笑。
身上的佛袍,在此看來更加可笑。
但他要找到小狐狸,哪怕是新的執念,他也要把他抓回來。
蘇漾在樹上補了一個下午覺,打算去打暈一隻熊妖,偽裝成熊的模樣。
他捏了捏自己的臉,太嫩太小,一點也不符合熊妖。
不如找兔妖?
蘇漾看到前方有一行妖精,似乎是兔子精,正端著東西去往一個地方。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