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彌留的時候,我聽見很規律的渦輪運轉聲和最近火爆的新歌,空氣中還帶著清香。
我勉強睜開眼睛,最先投射到視網膜上的是一株搖搖晃晃的綠植,停了一會兒,綠植不再搖晃,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闖入我的視野。
“迦卡,又見麵了。”聲音清脆空靈無比動聽。
紅中漸粉的美麗薔薇色頭發以及乖巧精致的麵容讓我確定了她的身份。
“花織。”我試探著說出這個名字。
“你居然還記得我,太令人開心啦。”花織的神態將天真無邪這一詞完美地詮釋了。
“我一向記性很好,更何況你給我留下的印象本來就非常深刻。”
和上次一樣,我是躺著和她見麵的,隻不過這次沒那麼狼狽,我直起腰坐在床沿。
我環顧了四周,兩麵的牆壁都整齊安裝著圓形的窗戶,透過窗戶,我看到厚重的雲層,看來這是個飛機或者其它載人飛行物。
室內沒什麼裝飾,上下左右都沒有刷漆,保持著很單調的金屬灰色,不遠處有一扇轉輪式的鋼閘門,讓我有一種被鎖在金庫裡的錯覺。
“這裡是…”我問。
花織和我並排坐到一起說道:“前往一個絕密位置的專機,彆的我也不知道,唉~我都準備回家了突然又把我叫回來。”
簡單地點頭回應過後我開始分析自己的處境。
被注射休眠藥劑之後發生的任何事情我一概不知道,這是個很冒險的決定,因為一旦我陷入沉睡就代表我完全放棄了任何抵抗的手段,監獄裡的人可以隨意處置我。
現在我出獄了,是滿足什麼條件了嗎?提到條件,也不知道那個傷疤青年調查的怎麼樣了。
“花織,你知道張勝和張炳仁的炸彈案嗎?”
“知道一點點,今天他們平反的消息傳的很厲害,具體發生了什麼我沒太在意。”
原來如此,和我推測的一樣,我反複回憶張院士抬手告彆的畫麵,發現兩種顏色和引爆順序都不一樣的爆炸波,很顯然有第三者的插足,阿隆的出現讓我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測,關於張炳仁的案件,我也仔細推敲過,存在很大的漏洞,他不可能沒發現,為什麼寧願要當逃犯也不據理力爭。這是我到現在還沒想明白的點。
“凶手在什麼地方?”我問。
“凶手?看樣子是死了,被炸的黑黑的,很難看。”花織回憶著說。
死了…?這不可能的…應該…
轉輪門打開了,聲音很沉重,一下打碎了我的思路,我將目光轉移到門前,一名體格健壯,身高誇張的軍人走進來,他向我敬禮。
“我是中國第一科防院副院長,葉諾銘,很抱歉唐突地召見二位,但沒辦法,我們需要二位的力量。”
我和花織都站起來走到正對著轉輪門的位置。
“你來的好巧,我剛醒不到五分鐘。”
“我卡著藥效結束的點來的。言歸正傳,你們應該知道蟲洞爆炸的事吧。”
我和花織互相看著對方迷茫的臉搖了搖頭。葉諾銘把頭拍一下接著說道:
“哦對,這件事暫時不允許公布,不過沒關係,你們有權提前知道,今天上午九點鐘,連接地球和赤蠍座的貨運蟲洞坍縮了,是電磁炸彈打擊導致的,一周內發生了三次爆炸並且三次都有電磁脈衝的參與,形勢多嚴峻你們應該明白吧。”
果然,就像我想的那樣,凶手又開始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