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王爺!”
“吱呀!”
屋外突然響起下人們的齊聲問候,緊閉的房門緩緩被人從外麵推開,丫鬟婆子作勢就要入內,可一道清冷磁性的嗓音卻阻止了他們“你們留在外麵。”
“···是。”
一群丫鬟婆子似乎有些遲疑,卻又不得不聽命。
不多會兒,看起來十分高大的男人推著輪椅進入書房,輪椅上坐著一個年約二十三四,穿著墨色錦衣的男子,隻見他劍眉入鬢,眸若星辰,鼻梁高懸,性感的薄唇誘得人恨不能撲上去狠狠的啃兩口,不可謂不俊美,配以通體清冷絕塵,仿佛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氣度,宛如高高在上的謫仙,更是讓人移不開眼睛。
美中不足的是,他的身形雖然高挑,卻稍顯單薄,皮膚呈現不正常的白,本應殷紅的唇瓣透著妖異的紫,看就是一副短命相。
他就是魏承毅?
挑眉,沈向晚直勾勾的打量著他,原著中,他年僅十四歲就跟隨父兄上了戰場,十五歲便率領八百精騎繞後燒了敵軍糧草,迫使敵軍不得不撤兵,為抗擊敵人入侵做出了巨大的貢獻,父兄相繼戰死沙場後,年僅二十歲的他繼承了爵位和兵權,憑借自身彪悍的實力,率領軍隊穩穩的釘死在邊關,沒讓敵軍踏入國土一步,被譽為天啟王朝新一代的戰神。
可惜,數月前,他突然身中劇毒,哪怕耗儘了王府的資源,也隻能勉強保住他的命,身體也因此垮了,連行走都困難,還要三不五時承受毒素侵蝕的痛苦。
就這樣一個保家衛國,短短二十多年的生命幾乎都奉獻給了國家的男人,狗皇帝卻容不下他,連入洞房的機會都不給他,新婚夜就將他宣進皇宮裡,廢了他的武功和四肢,次日一早便抄家流放了整個王府。
自古太平將軍定,不見將軍享太平!
當初看書的時候,沈向晚就很不恥狗皇帝的騷操作,覺得魏承毅太冤枉了,卻不想,她居然會穿書,他還成了她的便宜夫君。
“嗯?”
在她打量對方的時候,對方也在打量她,已經來到床邊的魏承毅幾不可查的皺眉,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還在昏睡中?
“你不是沈向月。”
清冷磁性的嗓音突然奏響,魏承毅深幽的眸子一瞬不瞬的鎖定她,他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問,並且他還知道,她是被沈向月坑害了。
“如你所見,我的確不是。”
回過神,沈向晚的態度不可謂不光棍,視線複又越過他掃了掃屋外“我是相府剛找回來不久的二小姐沈向晚,我也想知道,怎麼好端端的一覺醒來,人就已經在這裡了。”
“碰碰碰!”
屋外適時的響起幾道重物落地的聲音,魏承毅淡淡的斜睨一眼,視線再次對準她“是嗎?”
記憶裡的她,似乎不是這樣的?
正確的說,現在的她跟記憶裡的她簡直判若兩人,完全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魏承毅端著雙深幽的眸子直勾勾的注視著她,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按理說,乍聞新娘換了人,他應該暴怒才是,可他卻出奇的平靜,平靜得近乎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