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智鬥5(2 / 2)

老爺子看向定遠侯說:老二,能不能讓餘氏找一下她哥哥,讓她哥哥找齊將軍求情?定遠侯說:爹,餘氏,自從三年前因為梅兒的緣故,足不出戶,不曾再跟兒子說話。老大媳婦說:爹,弟妹肯定是記恨母親,當初皇上出殯,梅妃殉葬的那天,弟妹想跑出去,被母親阻攔,害她沒見到梅兒了她當時就說了,以後休想讓她哥哥幫忙。老爺子看向老夫人說:她果真這麼說?老夫人說:是。老爺子走著走著突然停下腳步說:既然願意幫,那就不要好了,老二,寫封休書,休了她。老大媳婦說:爹,不行,我們現在是普通老百姓,以後沒錢的時候還拉著讓餘氏找她哥哥接濟。老爺子說:現在都不幫,你還指望以後,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你可彆忘了,她恨我們,說完佝僂著背走了。薛猛說:爹,我聽你的,孩子呢?老爺子說:孩子姓薛,當然留在薛家。薛猛說:萬一餘氏她哥哥插手,怎麼辦?老爺子說:他插手最好,說不定看到孩子的麵上,去皇上麵前求情。薛猛說:兒子這就去辦,說完向院子裡走去。

餘氏陪著兩個孩子寫字,薛猛走進來,餘氏看到他說:侯爺來乾嘛?薛猛把紙遞給她說:爹說了,你這樣的女人我們薛家要不得,這是休書。餘氏接過紙,打開一看,看著上麵的休書兩個大字,說道:我哪裡做錯了。薛猛說:不順父母。餘氏起身看著他說:我不順父母,嗬嗬!薛家能有今天是因為梅兒,梅兒每次送來的東西,都會給爹娘留下,就連各方都少不了,我哪裡不順了。薛猛說:那你就讓你哥哥去找齊將軍,讓皇上收回。餘氏說:誰犯錯了?薛猛看著她問起來,臉色好了很多,走到一旁坐下,看著兩個孩子說:你們先出去,我跟你母親有話說。兩個孩子躬身行禮說:是,父親,母親,說完退了出去,走出去後,女孩說,我們聽聽爹娘說什麼?說完趴在窗戶上。薛猛看著餘氏說:我今日在朝堂給皇上提了選妃的事,皇上不高興,罷免了我的爵位,還把我貶為庶民,並令薛家九族之內不允許參加科舉,其中也包括你哥哥家的孩子。餘氏說:皇上怎麼會罰這麼重?薛猛說:我怎麼知道?餘氏說:我會去找她哥哥,但我要問你一個問題,休書是你的意思,還是爹娘的意思?薛猛說:爹讓我寫的,他說你如幫薛家,就不休,不幫就休,孩子也留在薛府,這樣你肯定會幫薛府。餘氏說: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說完拿著休書就走。薛猛說:你可以把休書撕了,就當沒有這回事。餘氏說:我知道,說完轉身離開。餘氏轉過去,滿臉恨意的回頭看了一眼薛猛,說道:之前拿捏梅兒,現在還想控製我,拿捏我哥,你們想的美。兩個孩子看著餘氏,立馬躲起來,女孩看著一旁的男孩說:弟弟,怎麼辦?你是想跟爹還是娘?男孩說:娘,爹沒有我們,還有其他兒子女兒,娘隻有我們。女孩說:好,我們跟娘,走,我們去收拾東西,說完拉著他起身離開。

薛猛看著餘氏離開,起身向老夫人的花廳走去,走進花廳,老爺子問:怎麼樣?薛猛說:她去找她哥了。老爺子笑著說:那就好,我們畢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們跑不了,他們也跑不了。薛猛說:禦林軍還在外麵,我們不收拾東西準備離開?老爺子說:你拿點錢去跟那位大人好好說說。薛猛說:是。 ,說完看向老夫人。老夫人說:看我乾嘛?薛猛說:娘,你管著銀錢,我肯定找你要啊!老夫人本不想給,但礙於老爺子的眼神,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遞給他。薛猛看了一眼,十兩的銀票,看著老夫人說:娘,十兩哪夠啊!怎麼也要一千兩。老夫人說:沒有,我們馬上就要被趕出去了,要留著回村買地。老爺子說:拿出來。老夫人乖乖的又掏出來一個荷包,從裡麵拿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又奪過薛猛手裡的十兩銀子,薛猛無奈的看了一下老夫人,轉身走了出去。坐在下首的一位婦人說:爹,你覺得二弟能行嗎?彆錢給了,啥事沒辦成。老爺子看著她說:你行你去,婦人乖乖閉上嘴巴。

天樞看著遲遲不出來的薛家人,說道:來兩人進去看看。後麵走出兩人躬身行禮說:是,說完轉身離去。剛走了幾步,看到走過來的薛猛,兩人又轉身走了回來,站在天樞身後。薛猛說:見過大人。天樞說:說好的時辰,為何不見府中人離去?難道是讓本大人把你們扔出去。薛猛笑著上前說:大人說笑了,這裡有點冷,要不各位大人進屋喝杯茶,或者可以去喝點酒,我這裡有點事,幫幫忙,說完把一千兩銀票,塞給天樞。天樞看向身後的人說:你們冷嗎?禦林軍說:不冷。天樞看向薛猛說:我們不冷,儘快。薛猛看著油鹽不進的人,有點沒折,突然想起餘氏,說道:我大舅哥是在齊將軍的手下,能不能看在齊將軍的麵子上,再寬限一下?天樞說:你大舅哥是齊將軍的那位屬下,說來聽聽,說不定我們還認識呢?薛猛一聽,覺得有戲,笑著說:我大舅哥是個千戶,姓餘,大家都叫他鐵頭。天樞說:鐵頭,沒聽說過。薛猛一聽,說道,怎麼會沒聽說過,他可是袁朗小將軍的左膀右臂。天樞說:認識袁朗,其他不認識。薛猛又語結了,感覺這天聊不下去了,天樞說:有時間在這裡墨跡,不如回去收拾行李來的快,薛猛看些說不通,無奈之下隻好轉身離去。

薛猛回到花廳,老爺子說,怎麼樣?薛猛把銀票放在老爺子的桌子上,說道:沒用。老爺子說:你沒說餘氏大哥是齊將軍的人嗎?薛猛說:說了,彆人說不認識,說完走到一旁坐下,老爺子歎了一口氣。薛猛越想越氣,說道:爹,這事要不娘跟大嫂,我也不會惹皇上不快,現在好了,爵位沒了,大家都可以回家種地了,說完看向一旁。老大媳婦說:二弟這話錯了,怎麼能是我跟娘的錯,我們還不是想著以後薛家越來越好嗎?誰知道皇上不領情。再說了,朝堂之上沒有一人敢出頭,你為什麼要強出頭,還不是為了想再皇上麵前表功摩根,拍馬屁拍到馬腿上,怪誰?薛猛說:大嫂,你這話就過了,什麼叫我為了表功,我是為了我自己嗎?我的女兒今年才多大?還不是你看著當初梅兒被皇上選上,梅兒給皇上求情,皇上賜給我侯爵,不然你還在村裡種地,這一切都是因為梅兒。你就是完工,也想讓你女兒選上,好讓大哥也能得個爵位,誰也不是傻子。老大說:二弟,大哥什麼時候眼紅你了,是,我們一家是因為梅兒才有了今天,可今天不也因為………老爺子拍了一下桌子,怒氣說:夠了,像什麼樣子,老大和老二哼的一聲,不說話了。

餘氏來到巷子的一處院子前,餘氏走進去說:大嫂,在家嗎?從屋裡走出一個打扮簡單的女人走出來說:小姑子咋了?餘氏的眼淚流了出來,說道:大哥在家嗎?女人說:在,他剛剛帶孩子去買糖葫蘆了,一現在應該快回來了,快屋裡坐,說完拉著餘氏走進屋裡。餘氏看著簡簡單單的屋裡,說道:大哥不是有不少銀錢,怎麼不讓大哥換個大點的房子。女人說:你哥說了,等興哥讀書的時候,再去買個離學院近點的房子。餘氏說:也好。女人說:小姑子你怎麼了?感覺你從三年走了以後除了過節,你平時都不會回來了,咋了?你相公給你氣受了?餘氏聽到她的話,眼淚流了出來,說道:三年前,我本來想讓哥哥在齊將軍麵前說說好話,讓我見梅兒一麵,我公婆怕連累薛家,就把我關在屋子裡,讓四個婆子看著我,直到第二天。當時我就特彆恨,我說了,以後有事不要讓我大哥幫忙,從那以後,我就儘量不跟你們來往,一是怕連累你們,二是不想他們巴著我吸大哥的血。這時男人帶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牽著還有一個五歲左右的男孩,走進來,看到餘氏說:小妹來了,怎麼隻有你一人?說完看向四周。餘氏說:就來了一樣一個,我有事跟你說,讓孩子出去玩。鐵頭說:你們在院子裡玩,彆到處跑。兩個人說:知道了爹爹,說完跑到院子裡了。

鐵頭看著餘氏說:什麼時候的事?餘氏說:相公說是今天早朝的時候。婦人看向餘氏說:小妹,你怎麼想?餘氏說:既然寫了休書,那就休了吧!這樣以後孩子還能參加科舉,不然會連累興哥,還有以後。鐵頭說:可是,你的兩個孩子……餘氏說:相公有時候糊塗,在孩子麵前,不會糊塗,這點我可以放心。鐵頭說:可以後孩子,要不你把孩子要過來,這樣你跟他就沒關係了,以後還有也有個好前途。餘氏說:不行,薛家那一家子人等的就是這個,就為了能捏住我,我就偏偏不如他們的意,再說了,他們已經大了。說完爹拿出休書遞給鐵頭說:大哥,麻煩你去府衙一趟,把這件事辦了。鐵頭接過休書說:好,大哥現在就去,說著起身,走到門口說道:小妹,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餘氏笑著說:大哥去吧!我不後悔,從小到大,都是大哥保護我,我保護不了大哥,但不連累大哥就行。鐵頭說:好,說完轉身離去,抬手抹了一把眼淚。婦人說:你大哥感動哭了。餘氏說:我知道,我大哥是個實在人,不會說好聽的話,不會哄人,隻會賣力乾活,這些年辛苦嫂子了。婦人說:辛苦什麼?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我,找了個這麼好的男人,每次一回來,就給我買禮物,還有孩子買點吃的,每天早起打水燒水,我覺得雖然不是錦衣玉食,但最起碼沒有糟心事兒。你不知道,跟你大哥一起的一個千戶,就住我們隔壁的隔壁,仗著有幾個臭錢,竟然養了兩個小妾,還有一個外室,因為這,他妻子,一連小產了兩次,傷了身子,以後恐怕再難懷孕,娘家氣不過,找上門找男人理論,男人不敢休妻,因為齊將軍說過,誰敢休妻,軍法處置。娘家人知道這個軍法,鬨得那叫一個熱鬨,天天唱大戲。幾裡都能聽到吵架的事,每天都有人來看熱鬨。說著這時傳來一陣謾罵聲,婦人說:這不,又來了。一個老婆子罵道:你這個畜生,要不是當初老娘看你老實本分,我怎麼可能會讓我女兒下嫁給你一個泥腿子,我女兒怎麼說也是秀才女,隨便找個童生什麼的,那個不比你強,要不是你跪在我們兩口子麵前發誓,說會對惠娘好,一輩子都不會負她,我們怎麼會答應,啊!你這個騙子,殺千刀啊………………

鐵頭騎著馬來到門口,身後跟著袁朗小將軍,還有兩位軍中將士,袁朗聽到謾罵聲問道:怎麼回事?鐵頭說:還不是老武,自從升了千戶,日子舒坦了,納了兩個妾侍,還養外室,那妾侍外室都不是省油的燈,老武的妻子兩次小產都是那三個人搞得鬼,現在老武的妻子傷了身子,不能懷孕,人家娘家就鬨上了。袁朗說:齊將軍不是說話,不允許虐待嫡妻嗎?他怎麼敢。鐵頭說:他住在這裡,這裡都是普通百姓的地方,這種小事,誰會說,大家就當一個笑話看了。袁朗說,不行,我去看看。鐵頭拉住他說:袁小將軍,你還是莫管好了,不然老武知道了,之位我告得狀。袁朗說:不怕,說完騎著馬向老武家走去。老婆子對著大門說:薑老武,你給我出來。三個女人看著老婆子說:老夫人,老爺他不在。袁朗下馬走過去問道:薑老武真的不在?老夫人看向他說:你是誰?袁朗說:我是薑老武的上司,讓他出來。一個穿著粉色衣裙,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說、這位爺,你說你是老爺上司就一定是嗎?老爺的上司怎麼會到這裡來。袁朗被她的話氣笑了,拿出令牌說道:看清楚,本將軍是右衛尉副將,袁朗,薑老武。說著從屋裡走出一個長像魁梧高大男人,看到袁朗躬身行禮說:見過袁小將軍。袁朗笑著說:薑千戶的架子很大嗎?本小將軍竟不知道有人敢陽奉陰違,你真是好大的狗膽,來人,把他帶走,去見齊將軍。說完上來兩名士兵去抓薑老武,薑老武說:袁小將軍,不知卑職所範何罪?袁朗說:怎麼?不服。薑老武低著頭說:不敢。袁朗說:帶走,說完轉身上馬。兩個士兵押著薑老武,薑老武看到袁朗身後的鐵頭,罵道,餘鐵頭,你竟然告狀。鐵頭說:不是我,是將軍自己看到的。薑老武說:不可能,你不帶他來,袁小將軍怎麼可能會到這個地步來。鐵頭說:我是去衙門有事,碰到袁小將軍,袁小將軍找我有事才來的,再說了,你家這事又不是一天兩天,我要是告狀,開始就說了。袁朗說:鐵頭,你跟著一起。鐵頭:是,說完上馬跟著一起走。

老婆子看著被帶走的薑老武,身旁的女人拉了拉老婆子,老婆子立馬爬起來,跑到袁朗麵前問道:這位將軍是要把他帶哪去?袁朗說:他犯了軍規,要被執行軍法,你們是苦主有什麼要求?老婆子看了看女人,說道:將軍,能不能讓他跟我家惠娘和離,把惠娘生的兩個女孩帶走,以後他想納幾個小妾就納幾個,我們不管。袁朗看向惠娘,問道:隻是這個,沒有其他要求?惠娘說:沒有。袁朗說:可以,薑老武,你現在就去寫和離書。薑老武說:袁小將軍,卑職不寫,隻要寫了和離書,齊將軍會打死我的。袁朗跳下馬走到他麵前,踹了他一腳說:不寫也得給爺寫,不用齊將軍打你,本將軍現在就能打死你,說完又拳打腳踢一頓,邊打邊說:寫不寫…………寫不寫…………薑老武躺在地上,抱著頭說:寫,寫,我寫…………袁朗停下動作,說道:鐵頭,你家夫人也是秀才之女,家裡應該有筆墨紙硯,讓你夫人寫一封和離書,讓薑老武簽字畫押。鐵頭說:好,說完下馬跑回家。

婦人跟餘氏在說話,看著走進來的人,說道:回來了。鐵頭說:嗯,說完看向餘氏,從懷裡把紙拿出來遞給她說:辦妥了。餘氏說:那就好。鐵頭說:娘子,你跟我來一下。婦人說:好,說完跟著起身走到裡麵。鐵頭說:袁小將軍來了,知道薑老武的破事了,薑老武的婆娘要和離,袁小將軍知道你識字,讓你幫忙寫一封和離書。婦人說:我雖然識字,但我不會寫和離書啊!鐵頭說:你就編幾句,好了。婦人看著鐵頭說:能行嗎?鐵頭說:要不找嶽父?婦人說:算了,我爹去跟他同僚下棋呢?鐵頭說:那你寫。婦人說:好,說完坐下,拿起毛筆想了想,奮筆疾書起來。婦人寫完,放下毛筆,吹了一下,遞給鐵頭,鐵頭接過紙笑著說:娘子就是厲害,嘿嘿!婦人看著他傻笑的樣子,笑了笑,把毛筆和硯台遞給他,推了推說:趕緊去吧!鐵頭說:哎,說著接過筆和硯台拿著紙就走。婦人走到餘氏對麵坐下,餘氏問道:我哥乾什麼去了?婦人說:就我剛剛說的那個薑老武,他的事被將軍知道了,這不,剛剛讓你哥回來拿筆墨紙硯過去,要寫和離書。餘氏說:該,管不住下半身的畜生,你不是說了嗎?那個畜生要不因為惠娘娘家的幫襯,兄妹幾人早餓死了,不但不感恩,還糟踐人家,死了都不為過。婦人說:你以後就跟我們一起過,雖然不能像你之前在侯府那樣,但吃飽穿暖不是問題。餘氏說:這些我不擔心,我跟我哥以前在村裡的時候,經常一天隻吃一頓野菜充饑,那麼苦的日子都能過,現在頓頓都是白麵饅頭,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再說了,我廚藝不錯,我聽說天下第一樓廚娘的工錢一個月十兩呢?以我的能力,又不是做不來。婦人說:先等等老,還不知道你公婆那裡怎麼說呢?餘氏說:隨便他們怎麼說?我不管。

花廳裡的氣壓越來越低,大媳婦說:爹,娘,弟妹不會跑了吧!老爺子說:不可能,沒有休書,孩子還在這裡,她舍不得。薛猛說:爹,我把休書給餘氏了,她拿著休書走的。老爺子聽到他的話說:你怎麼不早說?薛猛說:你也沒問我啊,再說了,你之前也說了,寫休書拿捏她,讓她去求大舅哥。老爺子說:是我的錯,我以為她看中兩個孩子,會舍不得孩子,沒想到她為了擺脫我們,連孩子都不要了,可真夠狠心的。薛猛說:爹,餘氏走了,我兩個孩子就沒母親了,這怎麼行?我去找她?說著起身。這時走進來兩人,身上背著一個包袱,走到老爺子麵前,女孩說:爺爺,奶奶,父親,既然父親休了娘親,我們願意跟著娘親走,請跟我們寫一封斷親書,從此以後,我們姐弟跟薛家再無關聯。老爺子聽到她的話,說,你這個丫頭,真是無法無天,誰教你的,是餘氏對不對?她可真是好樣的,老二,你看到了吧!你的女兒兒子要斷親,你怎麼看?薛猛說,不行,他們是我的女兒和女兒,我不同意。女孩說:你有什麼資格說不同意,從我們出生以後,所有的一切都是娘親在照顧我們,養育我們,而你呢?不是在花姨娘那裡就是在青姨娘那裡,你有子女,多我們不多,少我們不少。薛猛說:我是你們父親。男孩說:你就是睡了我娘才有的 我們,你付出什麼了?什麼都沒有,就連我們平時的吃穿用度都是以前大姐給娘親的,我們是娘和大姐養大的,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薛猛起身打了他一巴掌說:畜生,我是你父親。男孩的臉瞬間腫了起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滿眼恨意的看著他說:打,最好打死我們,要不大姐,你們能有今天的日子,一邊享受著大姐帶來的一切,一邊說我娘親,我巴不得你們這些人都死了才好呢?薛猛說:孽子,說著又打過去,女孩擋在男孩前麵,一巴掌打在女孩臉上,女孩也是滿眼恨意的看著他。薛猛被這兩人的眼神嚇到了…………

天樞走進來說:挺熱鬨啊!本大人給了你們機會,竟然還有閒心在這裡找事,來人,把所有人都扔出去,府裡的東西一樣都不能拿走,所有人都搜一遍。禦林軍說:是,說完上前拎著老大、老大媳婦、薛猛,還有其他女人的衣領,天樞看向老爺子老太太說:走吧!難道想讓人扔出去。老爺子看了一眼天樞,起身拉著老婆子走,天樞說:老胡,找個婦人給所有女人搜身,另外給那位婦人十兩銀子。走出一個禦林軍說:是,說完向外走去。老爺子走到門口,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孩子,說:大人,那兩個孩子…………天樞看向兩個孩子說:你們怎麼說?女孩說:叔叔,可以讓他寫封斷親書嗎?他們休了我娘,就因為我娘不肯找舅舅幫忙救他們。天樞說:不後悔?女孩說:不後悔。天樞說:可,說完走出去。天樞走到薛猛麵前,說的:寫封斷親書。薛猛說:那是老子的孩子,老子不寫。天樞一腳踹過去,說的時候道:你是誰的老子,竟然在本大人麵前叫囂。薛猛被踹出去幾米遠,哇的一下吐了一口血,天樞走到他麵前說:寫不寫?本大人突然想起來,皇上似乎還沒消氣,你說再拖下去,皇上會不會判你們就放啊!薛老大和薛大媳婦說:二弟,你又不喜歡他們兩個,斷親就斷親好了,你還有昌哥他們啊!留著他們還要養活他們,不要因小失大。薛猛說:好,我寫。天樞說:老胡,拿套筆墨紙硯。這時男孩跟女孩拿著筆墨紙硯走出來,走到天樞麵前,說:叔叔,給。天樞說、好,說完接過筆墨紙硯,遞給老胡。老胡接過筆墨紙硯走到一旁桌子坐下,大筆一揮,刷刷的寫起來。寫完後,拿著紙走到薛猛麵前蹲下,說:簽字畫押吧!薛猛看了一眼兩個孩子,兩個孩子眼神期盼的看著筆,薛猛心裡堵的難受,刷刷兩下,寫下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老胡拿過紙遞給天樞,天樞看了一眼,遞給女孩說:好了,你們可以離開了。女孩躬身行禮說:謝謝叔叔,男孩有樣學樣的說:謝謝叔叔。天樞看著他們說:你娘把你們教的很好,走吧!兩個人笑了笑,轉身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薛猛看著他們轉身,感覺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要失去了。天樞說:扔出去。老胡說:是,說完拎起薛猛丟出去。老大媳婦看著背著包袱離開的兩人,說道:大人,我們的孩子都搜身,那兩個孩子為何不需要搜身?天樞說:那兩個孩子跟你們沒關係,現在不是薛家的人,扔出去,說完轉身向外走去。

所有人被扔在門口,看著禦林軍貼上封條,轉身離開,周圍的百姓都看了,看著熱鬨看完了,才散去。老婆子說:現在怎麼辦?我們現在身無分文。老大媳婦說:都怪那個老婆子,我用錢收買她,她竟然不買帳,不然我就可以帶出一點銀子了。老爺子說:老二,你看能不能跟你以前的朋友借點錢?薛猛說:好,我去試試,說完轉身離去。老大媳婦說:爹,你就不怕二弟跑了?老爺子說:他敢?老大媳婦說:爹,他要是敢跑,就把他幾個姨娘孩子都賣了,能賣不少錢。老婆子聽了她的話,眼神動了動,大媳婦就知道婆婆說動了,心裡想,太好了,賣了他們以後,家裡又有錢了。薛猛來到府們前,敲門,門房打開問道:原來是薛侯爺,你來有事?薛猛說:我來找你家老爺有點事。門房說:您稍等,說完關上門跑進去。花廳裡坐滿了人,坐在主位上的人在說話,說:皇上一怒之下把他貶為庶民,並勒令九族不可參加科舉,這不可謂不狠。另外一個年輕男人說:父親,皇上為何如此做?是因為選秀的原因,還是因為定遠侯是閒帝提升上來的,他不喜歡。坐在首位的男人說:爹覺得應該是前者,但後者也有一部分原因,皇上登基三年,這三年內,基本上把閒帝的人撥除了大多數。男人說:父親覺得,朝中還有有大變動嗎?男人說:不好說,現在分兩派,一派文官,一派武將,武將沒什麼大作為,但文臣就不一樣了,尤其是皇上到了選妃的年紀,左大人家有兩位待字閨中的嫡女,跟皇上適齡,還有白大人的嫡女,曾是公主伴讀,跟皇上應該熟悉,還是齊將軍的嫡女,這皇後之位出自誰家,又是一番爭奪。

門房走到門口躬身行禮說:見過老爺,夫人、少爺小姐們,安好。主位的男人說:何事?門房說:薛侯爺來了。主位男人說:以後不要再稱呼他為侯爺,他現在隻是普通老百姓。門房說:是。主位男人說:引他到外麵大堂,我馬上過去。門房說:是,躬身行禮退了出去。一個男人說:父親,他現在都不是侯爺了,你還見他做什麼?主位男人說:不要小看他,他夫人的哥哥可是在齊將軍不下,而且很得齊將軍賞識,說不定可以東山再起呢?澤兒,不要隻看重眼前,眼光要長遠一點。男人起身躬身行禮說:是兒子淺薄了。男人說:好了,都各自下去吧!說完起身向外走去。主位右邊的女人看向下首的三個女兒,說道:如果皇上選妃,你們可願意?坐在第一位的是一個穿著綠色裙子的女人,低著頭說:一切都聽母親的。女人看向另外兩個,另外兩個低著頭羞紅了臉說:聽母親的。坐在主位的女人說:按照母親的意見,母親是不願意你們進宮的,因為就算進宮,說不定也隻會成為彆人爭奪的犧牲品,還不如嫁給一個家庭相對簡單的人家,做當家主母來的自在。坐在下首第一的女孩說道:母親,普通人家就沒有爭奪了嗎?也是有的,對吧!女人看著三人聽不進去自己的勸解,說道:你們隨意吧!我累了,回去休息會,說完嬤嬤扶著女人起身離開。

坐在花客廳裡的幾人,澤兒看著對麵的三位妹妹說道:你們三個真的要進宮選秀?坐在最後的一個女孩說:隻是去看看,能不能選的上,尤為可說,就當湊個熱鬨。坐在第一位的男人說:母親剛剛的話,不無道理,即使你們進了宮,我們也幫不上你們,爹爹隻是個翰林院編修,我跟兩個弟弟隻是秀才,能不能考上舉人都不知道。坐在首位的女孩說:嗎不剛好,等我們進了宮,剛剛可以幫你們謀個官職。男人說:大妹妹,你不懂當今皇上,他不是個簡單的人,而且爹說了,他是個很有野心且很暴虐的君王,一不如意可能就會丟了性命。坐在最中間的女孩說:大哥,你能彆說的這麼嚇人嗎?八王爺以前可不這樣?男人說:以前不這樣,毀容以後就這樣了,不然也不會到現在也沒有一個女人。坐在首位的女孩說:大哥,我聽白大人的孫女,姍姍說,皇上隻是不喜歡彆人靠近他,應該不是因為這個吧!男人說,這誰知道。

男人走到外麵客廳,看著坐在一旁的薛猛,上前說:薛兄怎麼來了?男人走到首位坐下,薛猛看著他說:趙兄,我…………你應該知道薛府的事了吧!男人說:嗯,聽同僚說了。薛猛說:實不相瞞,我們被禦林軍趕出侯府,身上身無分文,想向趙兄借點錢,不知………男人說:多少?薛猛說:一千兩。男人說:薛兄,你家夫人的哥哥不是千戶嗎?他怎麼也不會看著你們流落街頭吧!薛猛說:我爹讓我把她休了。男人驚訝的看著他,一副看白癡的眼神,問道:為何?薛猛說:還能為了什麼?自從我納了兩個妾室,她本來就不高興,後來梅兒殉葬的事…………說著把事情說了一遍,說道:那兩個孽子也跟她走了,還逼著我寫了斷親文書。男人看著痛心疾首的男人,攤上這麼個糊塗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說道:不好意思,皇上現在還在氣頭上,恕在下無能為力,送客,說完起身離開。走進來一個五十左右的男人看著薛猛說:請吧!薛猛不想走,也隻能走了。薛猛又去了幾家,彆人聽到他休了餘氏,都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說:送客,說完轉身離去。薛猛覺得有點不對勁,剛開始的時候都好好的,怎麼一聽餘氏被休就被趕,薛猛看向男人說:錢兄,你趕我是因為我休了餘氏?男人說:不然呢?你們薛家能有今天,是靠著梅妃,後來雖然梅妃走了,但你還有個厲害的大舅哥,誰知,不然誰願意搭理你,你竟然…………哎,蠢而不自知,真是愚不可及,之後還是不要再來,送客,說完走了。薛猛呆呆的走出去,耳邊響起你們薛家能有今天是靠梅妃,現在靠的是大舅哥,不然誰搭理你………………

兩個孩子來到門口,門口的兩個孩子說:哥哥,姐姐來了,姑姑,哥哥姐姐來了。餘氏正在廚房裡切菜,聽到聲音立馬拿著菜刀跑出來,看到背著包袱的兩個孩子,看著腫著的臉,擔心的說:誰打的?女孩笑著說:爹打的。餘氏說:這個畜生,我的孩子,他竟然,我要殺了他……說完拿著菜刀就走。廚房裡做飯的婦人走出來說:小姑子,彆這樣,嚇到孩子了。餘氏轉過身看向靠在一起的孩子,把菜刀遞給婦人說:知道了,是我衝動了,說完走到她們麵前,摟著她們說:你們怎麼來了?女孩推開餘氏說:我們要跟著娘,不要他了,他不是個稱職的父親,說完從懷裡拿出斷親書。婦人接過紙看了起來說道:小姑子,這是斷親書,以後兩個孩子跟薛家沒關係了。餘氏興奮地說:真的?婦人說:真的。餘氏看向兩個孩子說:你們怎麼拿到這個的?女孩說:是宮裡的人讓爹寫的,還把他打了一頓,他們現在都被趕出薛府了,而且身無分文。餘氏說:身無分文。女孩說:嗯,宮裡的叔叔讓人把他們都扔出來了府。婦人說:做的地道。女孩說:我還把房裡值錢的東西都帶出來了,叔叔沒有攔著,叔叔認識舅舅,說著把包袱拿下來,放在院子裡的石頭桌子上。婦人說:還是拿到房裡去,財不外露。餘氏說:對,說著牽著兩人走進房裡。餘氏拿下包袱打開,看到男孩包袱裡的都是金銀首飾。女孩拿下她的包袱打開,裡麵放著一些銀票銀錠子,還有筆墨紙硯,還有一個玉如意。婦人說:這下夠你們生活了。餘氏抱著女孩說:苦了我的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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