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難不讓他,不往泱泱的身上想。
孟硯塵的表情,被雲綰柔看在眼裡。
見他的表情,從泱泱的心聲傳出後,由擔憂變成了無奈。
她的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孟硯塵不會跟她一樣,也能聽見泱泱的心聲吧?
雲綰柔不確定,又不好貿然去問他。
萬一是她想多了,豈不是自己先暴露了?
……
天空,陰沉沉的。
初畫將江北辰,欺負江嫣的事情,告訴了族老。
族老一聽,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小小年紀,居然這麼壞。難怪他之前,會被關進天牢!”
“賤婢生的孩子,果然是上不得台麵。隻是侯爺膝下,就這麼一個男丁。
若是將他逐出族譜,安遠侯府就絕後了,這爵位也……”
族老搖搖頭,輕歎了一口氣。
初畫早就猜到,他們會有這樣的顧慮,聲音淡淡道:
“族老有所不知,侯爺之前就呈上奏折,求皇上封江北辰為世子,卻被皇上駁回了。
留著江北辰,也無法繼承侯爵。還不如將他逐出族譜,我重新從旁支,過繼一個男孩兒。”
聞言,族老眼眸一亮。
他們的家中,都有適齡的孩子。
若是初畫能選中他們的孫子,那他們這一脈,可就要發達了。
這樣一想,江北辰便成了絆腳石。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紛紛點頭。
“既然江北辰的行為如此惡劣,那便按夫人的意思,將他從族譜上除名吧!”
“不可以!”
初秋的聲音,忽而從前廳外傳來。
她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跪在族老們的麵前。
“不可以將辰哥兒除名,辰哥兒是被冤枉的!”
聞言,初畫眉頭一皺,眼眸裡多了幾分不悅。
“初秋,我與族老們在這裡商量事情,你趕緊出去!”
“我不!”初秋冷冷地盯著初畫:“你這個女人,好狠毒的心腸。
侯爺剛出事,你就迫不及待地汙蔑辰哥兒,想要除掉他這個眼中釘!
他可是侯府唯一的香火,你難不成想讓安遠侯府的香火,斷送在侯爺這裡麼?”
“初秋,你過分了!”
初畫佯裝慍怒地看著她。
族老來侯府,是她故意讓人,將消息透露給初秋的。
她早就猜到,初秋這個蠢女人,一定不會讓她,將江北辰從族譜上除名。
她要的,就是初秋在族老的麵前,露出醜態。
她越是蠻橫無理,族老們便越是厭惡她!
與初畫想的一樣,族老們見初秋撒潑,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我們與侯夫人做下的決定,何時輪到一個賤婢置喙?”
“侯爺出事,你是要反天麼?我告訴你,我們這群老家夥還沒死呢!”
“來人,將這個賤婢拖出去!”
年紀最長的族老,擺了擺手。
初畫嘴角微揚,看向初秋的眸子裡,多了幾分笑意。
初秋搖搖頭,想要替江北辰求饒。
然而她一轉頭,便對上了初畫含笑的眼眸。
很快,她便反應過來,她這是又中了初畫的計謀了。
“初畫,你這個賤人,你設計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