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後,林峰麵對已經安靜的陳曉慧,直接開門見山道:“陳女士,記得王臨浩這個名字嗎?”
再次聽見丈夫的姓名,陳曉慧抓緊被褥,猛地從床板坐起,呼吸開始急促,臉色也變得異常猙獰。
“彆緊張,當年那件事不應該怪你,你是無辜受害者,你也不必在意外界的目光。”
林峰一邊說著,一邊嘗試開導對方,直到陳曉慧對於談及她丈夫這件事情不再應激。
過了一會,林峰又將談論方向從她與丈夫的生活過渡到懷孕後的事情,慢慢地深挖她的傷疤。
當然,這麼做是為了讓她正視當年那件案子,走出這段陰影。
大概談了兩小時,對方居然奇跡般地不在抵觸,而且心情也不像剛才那麼激動。
何芬妮看見這一幕,都感覺林峰神了,至少安慰人這一塊比她強些。
“林警官,謝謝你和我說這麼多,我累了,想睡覺了。”
陳曉慧說完,似乎就要躺下睡覺。
林峰卻突然說道:“不想看最後一眼你的孩子嗎?”
“你說什麼?”
“你為什麼要騙我!”
“這不可能!”
陳曉慧連喊了三聲,引得隔壁床的病人都齊刷刷看了過來。
林峰給三人一個眼神,隨後向陳曉慧開了一個善意的謊言:“你孩子還活著,要想見最後一麵,就跟我回家吧。”
“回家?什麼家?我沒有家的!”陳曉慧不斷搖頭,似乎又將失控。
何芬妮及時上前,雙手按住對方的肩膀,耐心地安慰她:“相信我們,警察是不會騙人的。”
陳曉慧這時低下頭,沉思了好一會兒才抬頭,嘴裡囁嚅著說不出話,但意思很明顯,就是想回家看看。
林峰會意,抬頭吩咐道:“阿基,你去向劉院長請示,我們要暫時帶走陳曉慧。”
“好的師傅,包在我身上!”
下午三點半,陳曉慧成功辦理了臨時的外出手續,跟著林峰四人趕回了尖沙咀。
來到福靈大道38號寫字樓時,已是傍晚六點多。
何芬妮攙扶著陳曉慧一步步走進寫字樓。
門口的保安看見後,立刻攔在五人麵前,出聲喝止:“各位,這棟大廈的東家馬老板下了死命令,除公司以外的任何人都不準進出寫字樓,你們請回吧。”
“喂,你說不讓進就不讓進?”
孟超有些不爽,直接亮出證件,喝了一聲:“頂你個肺,看清楚我們是誰了嗎?”
“啊?原來是阿SIR,是來大廈辦案嗎?”
“彆問這麼多,對你沒有好處!”孟超一副神秘莫測的表情,語氣也是趾高氣昂。
“是是,阿SIR要是有什麼吩咐儘管和我說!”保安發現孟超是便衣警察後,連忙讓開了一條道。
孟超哼了一聲,轉身跟上了隊伍。
等幾人走遠後,保安小聲咒罵著:“有病吧,昨晚鬨鬼鬨得這麼凶還敢來。還有那個姓馬的,就給我四千薪水,還要讓我多乾活,攔不住記者就扣錢,真當自己牛逼上天了!”
一轉眼,又有幾位偷摸潛入大廈,伺機偷拍的記者被保安攔在了門口。
另一邊,一行人來到了十六樓的女廁。
站在那扇紅色木門前,陳曉慧似乎感應到了一股不一般的氣息,臉色不禁一變,往後退了幾步。
何芬妮連忙安撫道:“彆怕陳女士,你的孩子就在門裡麵,但他......比較暴躁。”
話沒說完,木門內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碰撞,整棟大樓也跟著輕顫了一下。
陳曉慧腳底不穩,喘著粗氣,一臉驚異地看向身邊:“警官,是地震了嗎?”
“不是的,那是你的孩子渴望母愛。”
“真的嗎?”陳曉慧朝著紅門那頭呼喚了一句:“小豪,是你在門裡麵嗎?”
這句話說出去,紅門那頭的鬼煞似乎被勾起了心底的那份願望,雙掌不斷拍向門扉,整棟寫字樓更是劇烈晃動。
眼看這樣下去恐怕大廈得塌,林峰一鼓作氣,上前破壞了門板上的至陽血符。
頓時符力消散,紅門被一股邪風衝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