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潛力不錯,連飛劍神通都已學會,不如歸順老朽,我會好好培養你的。”
“老家夥,你彆想太多!”
聽到這話,蕭永山麵色一變,陡然加強了攻勢。
林峰抵抗不了,連忙打出一道稀缺的冥雷符。
轟隆隆!
符紙化作一道紫紅色的雷電。
遠看著,仿佛能夠融化一切。
雷光太快,蕭永山無奈硬吃了一招。
然而就是這一道雷電,讓他護體的天魔罡氣多了一條裂紋。
“冥雷符?”
蕭永山滿臉驚疑,本以為三張傀儡符已是極限了,沒料到林峰的底牌突破了他的認知。
冥雷符相比於天雷符,高了一個層次,對煉氣化神的道士稱得上殺招,哪怕打在煉神返虛的道士身上,也是要出點血。
蕭永山耐不住性子,快步掠過空地。
配合天魔符,加強版的幽冥掌隔空打出,仿佛一輛萬噸重的重卡充瀉而來。
“師傅小心!”
幾人見狀,不由大喊。
林峰深知躲不過去,但他也不著急,再次打出一張冥雷符。
完全沒料到林峰還有一張冥雷符,蕭永山迎麵硬吃了這招,渾身的天魔罡氣也儘數崩裂,法軀暴露在了空氣中。
“你......”
捂著胸口的蕭永山滿臉驚駭,他難以想象林峰哪裡來這麼多符紙。
“我什麼我?你怕了?”
林峰雙眼幽邃,今晚他誓要解開這個死結。
蕭永山稍有忌憚,他實在無法理解對麵到底有什麼背景,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紫符。
算上三隻傀儡,已經有五張紫符了。
在修道界,高級符紙的製作難度本就極高,藍符已是一張難求。
可林峰卻隨手打出了五張紫符,這讓蕭永山心中驚駭無比。
“林峰,你哪來這麼多紫符?”
失去天魔罡氣護體的蕭永山,也警惕了起來。
“......”
林峰沒有回話。
他此刻手裡還剩一張遁鬼玉符以及一張空白紫符。
以目前的實力,還無法繪紫階中級的冥雷符,但紫階初級的馭鬼符足夠了。
林峰沒多想,當場發動虛空畫符,雙手隨之閃耀出了淡金色的光束。
“什麼?虛空畫符?”
看著林峰右手的雙指並攏,在半空繪製符篆,一條條流光的篆字慢慢浮現出來。
這等奇景,把蕭永山驚得語無倫次。
“去!”
一道天雷地火符篆畫完,林峰輕點虛空,金色的篆字便應聲衝向蕭永山。
雷光與火焰交織,蕭永山及時後撤,打出一掌才化解了這道可怕的符力。
而當他再次抬頭望去時,林峰已在紫符上畫了一道馭鬼符篆,右手也舉起了遁鬼玉符。
“無極天尊,道法自然,授爾五鬼,到吾壇庭。”
“順吾者吉,逆吾者凶,逆我令者,寸斬灰塵。”
“孤魂野鬼,尊我律令!”
釋放白衣女鬼的刹那,林峰火速凝訣誦咒,並將馭鬼符貼在對方的額頭。
張少媚沒說兩句,就被完全控製住了。
蕭永山站在原地,都看得愣住了。
他活了大半輩子,隻學了一招控屍術,這馭鬼術在大部分典籍上早已失傳,現在看見一個小字輩的家夥能夠施展,如何能讓人不震驚。
實際上,馭鬼術不單單是操縱鬼怪,還能汲取鬼怪的法力,或是主動釋放對方已學的法術。
操縱女鬼的刹那,林峰接受到了對方所有的感官。
這隻女鬼實體不強,他便釋放精神攻擊。
伴隨著一陣陰風卷過,天台所有敵人,頃刻都陷入了幻覺之中。
另一邊,苦於鏖戰的幾人,見與他們對打的道士一個個愣在了原地,連忙反打。
一轉攻勢,所有幽冥衛儘數被殺。
蕭永山一走神,也陷入到了幻覺之中。
“刷——”
被林峰操縱的女鬼,來去自如。
雖說不會多少法術,但光憑普通的爪擊,便讓蕭永山渾身染血。
半分鐘的功夫,他已經接連吃了十多爪,每一爪都打在了法軀之上。
由於沒了天魔罡氣,又看不見女鬼的蹤跡,蕭永山不斷受傷吐血,實力也大不如前。
“氣煞老朽!”
蕭永山怒了,渾身氣勢一抖,可怕的魔氣便是如箭雨般朝著四麵八法散開。
女鬼也無法幸免,實體遭遇重創,險被寂滅。
而操縱她的林峰,也受到法力反噬,喘息都有幾分吃力。
見女鬼已經昏迷過去,林峰連忙將她收進遁鬼玉符內。
“快去幫師傅,那個老怪也不行了!”
金麥基舉著桃木劍,朝著幾人吆喝了起來。
何芬妮、孟超、劉美君和紅女都重振旗鼓,一齊衝向靠在牆壁上的蕭永山。
“喂,你們彆去!”
不等林峰阻止,幾人還沒接觸到蕭永山,便被幽冥掌震飛了出去。
每個人都吐出一口血痰。
雖說沒起到什麼作用,但頻繁使用掌法,也使得蕭永山法力大損。
他盛怒之下,祭出最後一張天魔符,再次打出幽冥掌。
林峰此刻已經沒有多少抗衡的力量。
這一掌落下之際,大廈外突然閃過一抹寒光。
一道銀白的劍身攔住了蕭永山的攻擊,不過這掌的威力還是太猛,和林峰同境的紀鑰瑤也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
“紀觀主來了!”
滿臉嗜血的何芬妮,鬆了口氣。
其他幾人也都放下了心。
“紀玄真!你竟然真敢與這家夥狼狽為奸,就不怕遭到道盟懲罰?”
對於紀鑰瑤的出現,蕭永山有些錯愕。
按理來說,這棟大廈的電話線早在白天就已剪斷,根本不可能聯係的到外邊。
這也是蕭永山敢肆無忌憚偷襲林峰的一大原因。
“你什麼時候通報的?難道用了傳音符?”
傳音符,持符的雙方,能通過符紙隨時隨地溝通,不過這類符籙品階極高,一般都是高強勢力的領袖才有實力使用。
就連蕭永山也不曾擁有,他也不相信林峰具備這種符籙。
林峰挪了挪身體,靠在護欄上,吃力地吐出幾個字:“老家夥,誰規定不能有行動電話了?”
紀鑰瑤一聽這話,清眸冒光。
她隻從話語裡聽出了一個字,錢。
“什麼?”
蕭永山被這話驚得大跌眼鏡。
實際上,幽冥祭壇的門派資金也就比玄坤觀稍微好些,並不富足,也壓根考慮不到“大哥大”這類高端的商品。
“道友,你和這種門派結了梁子,為何不早告訴我?”
紀鑰瑤單手倚劍,喘了幾口粗氣,側視林峰的眼神裡多了一絲懊悔。
林峰卻意味深長地說:“紀觀主,事已至此,你難道就不想解決破壞你門派的對手嗎?”
聽到這話,紀鑰瑤一臉露怯的表情,而遠處的蕭永山也是皺起了眉頭。
事實上,對於十幾年前,玄坤觀閉觀一事,林峰就有所懷疑。
紀鑰瑤當時雖說是一點小問題,但在林峰看來,這個問題可不小,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多年解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