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墅二層,東南向主臥。
林峰來到門口,將房門輕輕掀開一條縫,隨後蹲下觀察,而何芬妮靠在上邊,也張望著屋內的情況。
臥室中央的那張紫檀木睡椅上,此刻正躺著一個身穿白衣白褲的男人,
他的額頭很高,後邊梳著一根長長的辮子,滿臉絡腮胡,表情卻格外悠閒。
而在睡椅側邊,一個身穿土黃色衣袍的古裝女人正席地跪著,雙手攥緊小木槌,一下一下幫著男人捶腿按摩。
遠看著,場麵還算和諧。
可下一秒,白衣男人便對女人嘮叨了一句:“亞娟啊,你沒吃飯嗎,怎麼一點力氣都沒有?”
“哦~”被稱為亞娟的女人咬緊牙關,雙手逐漸發力,看著特彆聽話。
噤聲敲了一會腿,白衣男人見亞娟像個悶葫蘆似的有些無聊,便拖長音調問她:“為什麼不說話啊?”
“我沒話說呀。”
聽到這話,白衣男人很是不爽,當即支起身子教訓道:“女人要三從四德,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你知不知道啊?”
“知道~”亞娟低著頭,不敢反駁。
白衣男子倒回睡椅,又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你做錯什麼了?”
“我......我不知道。”亞娟語氣有些哆嗦,深知馬上要被這個男人胖揍來發泄,當即閉上了雙眼。
果不其然,白衣男子右手抄起一根手臂粗的木棒,
一下打在了亞娟頭上。
女人不由叫了一聲,
嘴角微微動了動。
男人又敲了一下,接著喝道:“你剛才在說什麼?”
“我沒說話呀。”亞娟有苦難言,低下頭也不敢反駁這個被她視作家庭頂梁柱的男人。
“就因為你沒說話!”說著,男人一把掐住亞娟的右半邊臉頰擰了起來,沒來由的發火道:“我出去找女人散心,一回到家裡,你就愁眉苦臉,話也不說,好像很不高興似的,你一定是想問我到哪裡去了,是不是?”
“不,不是的!”亞娟被掐的眼淚都擠了出來,但依舊不敢反抗,隻好默默忍受著。
看到這,就連何芬妮都是憋了一肚子火,她先林峰一步闖入屋內,衝著裡麵叫道:“夠了,你給我住手!”
兩人的突然出現,引得白衣男人的一陣驚疑,他鬆開手望了過來,不滿地喝道:“你是誰啊,
我打我老婆,管你什麼事?”
“生前打老婆,死後還打老婆,你這種人就是世界上最沒用的男人!”何芬妮指著他的鼻子叫罵道。
站在白衣男子側後方的亞娟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以此表示著內心的那點小心思。
“誒呀,你算哪根蔥,知不知道我是九品縣太爺,你有什麼膽量敢跟我叫板?”白衣男子雙手叉腰,表情格外囂張。
何芬妮還想說下去,但被林峰攔在身後,後者上下打量著這隻男鬼,不屑地問:“你叫什麼?”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斬崩刀是也!”白衣男人白了林峰一眼,右手橫在身前,豎起了一個大大的拇指。
“名字古古怪怪,長得也奇形怪狀的。”
“小東西,你敢說我醜?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斬崩刀狠狠瞪了林峰一眼。
從進門觀察到現在,林峰確定了對方的實力,不過是一隻二階後期的鬼怪,還不專注修行,哪怕是何芬妮稍微使點勁,也能輕鬆將他拿下。
“亞娟小姐,你想擺脫你相公對你的約束嗎?”林峰沒有著急動手,而是去問了這個唯唯諾諾的女人。
斬崩刀特彆在意自己老婆的想法,連忙掉過頭問她:“你倒是說呀。你離得開我嗎?你離開我,你還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