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紀鑰瑤的做法,讓一切都無法反轉,段世雄真怕她死了,到時候憑借一個虛緲子哪裡對付得了佛門的擴張。
“爹,如果紀鑰瑤贏了,香江那塊地你可得多重視哦。”坐在段世雄右手邊的段湘蓉插了一句,笑容盈盈,眼神卻時不時偷瞄著林峰。
“可以,但她贏得希望渺茫。那龍門派為全真第一派,連你爹我都得竟然三分!”段世雄滿口答應。
他目前還不知道香江又出了一個道法高深的林正英,隻以為死了蕭永山後,就剩天乾觀和玄坤觀,一個不求上進苟道偷生的虛緲子,一個氣脈被毀門廳敗落的半吊子,不曾想到紀鑰瑤的道觀已複往日榮興。
此時的紀鑰瑤中氣十足,先前氣脈修複,她的修為已精進至煉神返虛三重天。
對陣的王寅,真實年齡與紀鑰瑤相仿,修道近四十載,每天承受天材地寶蘊養,修為已晉入煉神返虛七重天。
不過在天一地圓陣內,兩人都被壓製到了一重天。
“玄真道友,既然如此,我就不手下留情了!”剛才劉煉大意失手的教訓在前,王寅絲毫不敢怠慢,整個人認真了起來。
隻見他右手仗一柄金色長劍,左手持一張紫符,散發著莫大的威能,比劉煉的雷符強了一個檔次,堪比銀階初級符篆。
“六丁六甲,雷將雷兵。威神萬變,大彰顯化。急急如律令!”
王寅口中吟咒,眼中閃過一道毫光,那張紫符頓時演化出一道可怖的金色雷霆,充滿了佩劍的劍身。
光是威能,就直逼銀階初級的天罡伏魔符和地煞斬妖符。
“接我這金雷一劍!”
哄!
可怕的氣流倒懸,蒼穹之上,仿佛密布了陰雲,原本明亮的環境都暗淡了幾分。
紀鑰瑤的動作如出一轍,她手持道紋雕刻的青素劍,也祭出一張頂級紫符,金雷符。
“與我一樣?”
紫符本就稀缺,哪裡像是三流門派可以隨隨便便用於鬥法用掉的。
不等王寅分心思考,紀鑰瑤也仗劍提步而來。
鏗!
激烈的镔鐵撞擊之音回蕩在空曠的演武台上,兩者皆是往後滑擦了十多步才穩住了身體。
全場緘默不言,近乎都是被紀鑰瑤的手段驚到了。
除了手法相同,她的底蘊似乎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差。
當然他們不知道的是紀鑰瑤天資卓絕,沒有任何自然洞府的沁養,也在末法時代憑借自己的努力達到練氣化神圓滿,修出了初步的元神,靈根底蘊並不比王寅差多少。
“玄真道友,看來我得認真起來了。”
王寅知道對手底牌最多也就到紫符了,臉上湧現出一絲傲氣。反手甩出了三張紫階三昧神火符。
符紙在他法力催動下,凝聚了三團豔紅翻滾的火焰,熾烈的熱浪甚至突破陣法,讓觀眾席附近都仿佛置身火爐。
觀眾席上各小門小派長老見狀,都是豔羨不已。
龍門派底蘊雄厚,一名親傳弟子隨隨便便就用掉了四張紫符。要知道。每張紫符所需的材料都至少蘊養五年以上,何其珍貴。
可還沒人知道,紀鑰瑤的儲物袋裡符紙數量之巨,遠超王寅的底牌。林峰大部分做任務得來積攢的符紙全在裡麵,以藍符為主,紫符也不下有幾十張,甚至還有幾張銀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