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畫小跑兩步跟上,湊近了岑嬌又細細望了一番,才道:“奴婢感覺小姐變了,和以前不一樣了。”
岑嬌略感意外,挑眉問道:“何處變了?”
懷畫皺了皺眉,苦思了一會兒才慢慢道:“具體的奴婢也說不好,就是感覺小姐比以前更……鮮活了。
對,就是鮮活!小姐以前就像插在瓶子的花,雖然也是美的,但沒什麼精氣神。
可小姐現在就像長在陽光下的花,美得真實靈動。”
岑嬌聽得略略一怔,轉而彎了彎嘴角。
“我要收回以前的話。”
“什麼話?”懷畫歪頭。
岑嬌抬手敲了敲懷畫的頭,嘴角笑意如花,“你這小嘴兒也甜著呢,看來以前都是誠心氣我的了。”
懷畫吃痛,捂著頭向後蹦了半步,“哪有!奴婢向來實話實說嘛!”
兩人不覺間走到了侯府花園,夜幕四合,嬌花沉閉。
岑嬌抬手,隨意捧起一朵花。
正如懷畫所說,這一世她定要過得鮮活有滋味。
“懷畫,明日我們一同去喬府探望外祖母她們吧。”想見的人有很多,這一次她不會再被動了。
懷畫一聽又能出府,當即撫掌道:“好呀好呀,一會兒奴婢就……”
“誰在那!出來!”芙蓉麵上笑意皆無,冷月清輝落在少女臉上,映得那雙眸子宛若寒刃。
懷畫心中一驚,然而未等她反應過來,岑嬌已腳尖點著粗壯的樹乾,兩步躍上了簌簌青枝。
“喵!!”一隻大花貓被岑嬌嚇得炸了毛,尖叫一聲,嗖的躍下了樹,匆匆逃竄。
“小姐?”
“沒事兒,彆擔心,隻是隻貓……”岑嬌撫了撫裙擺,縱身一躍,如貓兒般落地無聲。
主仆兩人並肩而行,商議著明日要備的禮物,全然未留意在她們離開後,一道暗青色的身影如鬼魅般現於身後。
“原是會武。”容陌啟唇自語,語氣幽幽。
上次相見他隻覺少女步伐輕盈,未想到竟也是習武之人,且身手甚是不錯。
大意了。
若非正巧有隻貓在樹上打盹,今日還真有可能被她發現行蹤。
望著少女身影消失之處,容陌眸色浮沉不定。
看來武定侯府也不若表麵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