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陌一笑,勢要見血。
群臣若見他笑,命先嚇丟了一半。
此時忽見容陌牽唇,岑嬌自然警覺萬分。
而容陌似是沒看出少女的提防,反是向前走了兩步,目光淡漠的俯視著少女。
“你識得本王?”
岑嬌抿唇。
剛才情急之下,她恍惚間竟還以為自己是岑太後,見容陌枉顧君臣之彆,下意識便出口斥責,此時再否認想來也沒什麼用處了。
習慣,還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少女未語,容陌的質問卻未止,“你既識得本王,便合該曉得本王的身份。
不過小小臣女,竟敢斥本王放肆?”
少女的唇抿得緊緊的,明明宛若匕首的利刃一般,卻又泛著桃花般的粉嫩。
一冷一軟兩種極端,偏偏美得獨一無二。
少女隻低垂著頭,任由他如何發問皆不言不語。
他向前一步,她便後退一步,直至她的身子貼靠在了亭柱之上,再無可退。
衣袖下的玉手已經捏握成拳,若他再靠近半步,她便不再顧忌了。
他卻在一步之遙停下了腳步,用冷漠疏離眸子俯望著她,“不過一小小臣女,本王若執意放肆,你奈我何?”
岑嬌埋著頭,始終保持著用頭頂看人的姿勢。
鳳眸流轉,眼中波光湧動,每一束光都淩厲懾人,但就是不言一字。
隻要不到迫不得已的地步,她還不想與容陌撕破臉。
“嬌嬌!”
“嬌嬌!”
兩道男聲自花牆一側傳來。
“姓阮的,你能不能彆像狗皮膏藥似的跟著我!”
“喬二哥這話說的有意思,我是來找嬌嬌的,哪裡就跟著你了?
喬二哥若不想見我,走另幾個方向便是。”
岑嬌抬頭望向花牆,眸色一亮,晃眼至極。
“情郎們?”尾音略揚的語氣透著輕嘲。
岑嬌仍不用正眼瞧他,但這次卻冷冷清清的開了口,“王爺初回長安,怕是也不願平添是非。
若王爺再不離開,臣女便隻能不要臉麵冤枉王爺輕薄於我,屆時隻怕會誤了王爺。”
“你威脅本王?”那些威脅過他,如今仍活在世上的人屈指可數。
“不是威脅,而是善勸。”少女始終垂著眼睫,似是低眉順眼,實則卻有一種淩駕於他之上的高傲。
容陌輕笑一聲,後移半步,“本王向來不從威脅,但……聽善勸。”
岑嬌心口略略鬆動,然而下一瞬便有一隻手展於眼前,男子的手心之上靜靜的躺著一顆緋色的琉璃珠。
岑嬌伸手欲奪,他卻已然收回了手,用一雙冷沉的眸子平靜的望著她。
“想討回這顆珠子嗎?”
“如若想要,不妨改日與本王探討一番何謂亂臣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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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嘖,這戀愛讓你們談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