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雷盯著那雙手看,心裡暗暗想著,估計也就隻有這般的手才能配得上主子那張俊美到“慘絕人寰”的臉。
那張臉長得,簡直是不給他人留活路。
容陌視線淡淡掃過,臉上無一絲表情浮動。
倏然,一隻渾身雪白的信鴿撲棱著翅膀闖入屋內,驚得琉璃盞內的小魚驀地一驚。
兩尾小魚爭相遊躥,不過片刻便又歸於安靜,似乎剛才並無任何事情發生。
容陌目光淡漠的掃了一眼琉璃盞內的小魚,攤平手掌,白鴿歪了歪頭,蹦跳著落在了容陌掌心,乖巧的任由他摘下它腳下的信箋。
驚雷對此總覺奇怪。
主子性情冷清,不喜言笑,也未曾見過他對小動物流露出喜愛和耐心,可小動物們卻都十分願意親近主子,莫非就連動物也看重那張臉?
驚雷一邊感歎這世間萬物的膚淺,一麵好奇主子最近到底給淩雲安排了什麼任務。
流風玄雨負責留在岐州善後,他則與淩雲隨主子一同回了長安。
隻淩雲那家夥不是啞巴勝似啞巴,人家劉家粥店的小啞巴還知道與他“阿巴阿巴”的說上幾句,淩雲則當真連個“哼”聲都沒有,想從他嘴裡問出什麼,真是難於上青天。
容陌隨手展開信箋,麵上並無甚表情。
他仍覺得武定侯府的那個丫頭有古怪,是以便命淩雲盯著,看她暗中都與那些人有往來。
最近幾日她出府甚勤,長安街道幾乎走了個遍,全然沒有半分目的,想來今日定也是在隨意晃蕩。
信箋被一雙手漫不經心的展開,驚雷正想躬身退出,卻忽見那雙就連殺人都波瀾不驚的的手竟驟然用力,將手中的信箋揉捏成了一團。
驚雷停下腳步,臉上的愕然仿佛見到了日升於西,月現與晝。
驚雷的好奇心達到了史無前例的巔峰,究竟是何要事竟能讓他家主子這般在意。
然而未等他理出個所以然,容陌已經起身而出,僅留下一道暗青色的衣袂殘影。
驚雷想跟,但沒有容陌吩咐又不敢亂動,心中頗不安穩。
能讓主子這般在意,怕是能動搖朝堂根本的大事。
驚雷擰眉深思,試圖在近日長安權貴的大事小情上摸出線索,然而他怎會知,那張讓容陌變了臉色的信箋上隻有兩字——青樓!
------題外話------
嬌嬌快跑,你家攝政王來抓你啦!
嬌嬌:“放肆!還不退下”
陌陌:“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