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容陌淡淡應了一句,視線未在薛臨身上有所停留,反是眸光幽深的掃了王幽一眼。
兄弟之妻?
又一個輕浮浪蕩之徒!
她便不能吸引一些正派的清俊子弟嗎?
王幽:“……”
“所以,瑾王爺這是做什麼來了?”王幽覺得有些莫名,用手指碰了碰鼻子,訥訥道:“而且我怎麼覺得,他是奔著我來的呢?”
薛臨抬眸望著容陌的背影,眸色深深,直至容陌身影消失,才收回視線斜睨著王幽道:“你多慮了,因為你根本沒有值得彆人惦記的東西。”
王幽:“……”
所以,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薛臨覺得索然無味,負手回了雅間,隻在途中多看了藍衣少女一眼。
王幽撇撇嘴,懶得與他們這些陰陽怪氣的家夥一般計較,乾脆倚著欄杆,肆意的欣賞著少女的美貌。
“王幽。”被人晾在一旁,全程無人理會的孟琉毓幽幽開了口。
“嗯?”王幽應了一聲,視線卻未曾離開岑嬌片刻。
“你喜歡岑嬌?”孟琉毓也轉過身子,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姿容絕色的少女,少女的紅裙仿佛映進了她的眸中,染得一片猩紅。
“想得到她嗎?”她倏然開口,語氣透著冷意。
王幽怔了怔,便見孟琉毓麵沉如水,眸色泛紅,他挑了挑眉梢,勾唇一笑,“好啊。”
……
聶大儒此番出的考題是“百花”,相對於男子組的四季要更為簡單一些。
安靈芷最先吟了一首詠蓮賦,引得眾人不由點頭稱讚。
安靈芷眼中泛著亮晶晶的光,嘴角的笑越發的絢爛。
岑嬌撓了撓耳朵,顯得有些膩煩。
這安靈芷可以算得上詠蓮專業戶了,從小到大不知寫了多少有關於蓮花的詩作,似是生怕彆人不知她如那蓮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似的。
可很快一首國色牡丹便將她的小白蓮狠狠按在了地上摩擦,在雍容華貴的牡丹麵前,安靈芷的白蓮氣韻不足,顯得太過寡淡了。
安靈芷本想搶個頭籌,展示一番自己的文采。
可陳希這首詩一出,反是讓她黯然失色。
安靈芷麵上雖未露聲色,實則袖下的拳已然緊握。
陳希是內閣陳閣老的孫女,早有才女之名,便是容貌亦在她之上。
兩人的氣質都是清雅的,隻不同於安靈芷不自覺透露出的局促與自卑,陳希是清貴的,是清高的。
岑嬌終是露出了一抹淺笑,饒有興致的看著兩人。
有時候宿命這個詞還真是不好解說,前一世兩人便是生死勁敵,沒想到原來兩人在詩會上便已經針鋒相對了。
這個倒是有趣。
“嬌嬌在笑什麼?”元珊抿了一口果子酒,順著岑嬌的視線望去。
岑嬌挑挑唇,抬手為兩人又各斟了杯酒,笑道:“沒什麼,就是覺得這戲有些意思。”
場上的十名少女都是有真才實學的,每首詩都引得眾人頷首品味,但眾人心中已有計較,若論文采當還要數陳希為之最。
九人皆已作了詩,最後隻剩下了不爭不搶的岑妍。
眾人都知道玩飛花令,越靠後越不利。
岑妍卻是不徐不疾,步履從容的行至懸掛牡丹花紙的屏風之上,執筆沾墨,字跡娟秀,卻又不是力度與風骨。
“高樓曉見一花開,便覺春光四麵來。暖日晴雲知次第,東風不用更相催。”
小書童再次朗聲念出,短暫的沉寂後,眾人無不撫掌稱讚。
吟誦梅蘭鬆菊的人數不勝數,實在無甚新意,反是鮮少有人會為不大起眼的迎春花作詩。
這首詩將暖融春景彰顯淋漓,展露了一副春暖花開的之景,迎春花生機勃勃,俏麗中不失驕傲,著實精妙。
薛臨仍懶洋洋的倚坐在床榻上,但冷冽的眸子並未垂斂,眸中有微光拂過。
這個岑妍,文采倒是不錯……請牢記:,網址手機版m. 電腦版.,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