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靈芷也看到了這一幕,嫉妒憎恨的幾欲發狂。
定是岑嬌不要臉麵的勾引了瑾王爺,瑾王爺才會對她另眼相看。
她連想都不敢想的神仙人物,岑嬌她怎麼敢……
容陌未多言,負手上了二樓。
護國公正在與眾人在雅間中品茶閒談,見容陌進來,忙笑著道:“瑾王爺怎麼才回來,您可是錯過了最精彩的……”
“國公爺,請立刻讓所有人離開茶樓。”
容陌此言一出,屋內頓時一靜。
眾人皆莫明的看著容陌,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詩會尚未結束,怎麼能遣散眾人?
慧清長公主撂下茶盞,語氣不悅,“瑾王在開什麼玩笑,詩會尚未結束,為何要遣散眾人。”
容陌未看慧清長公主,隻望著護國公,一字一頓聲音沉冷的道:“茶樓外塗有火油。”
護國公眸色一沉。
容昭笑道:“陌王兄這玩笑開得可一點不好笑,誰人不知這品茗軒是國公爺的產業,哪有宵小敢在此撒野,您說是吧,國公爺。”
容昭不知道容陌抽的哪門子風,這裡是護國公的地界,容陌這般根本就是在譏諷國公府。
果然,容昭此言一出,慧清長公主的臉色瞬間落了下來。
她不滿的瞪著容陌,愈發覺得他是故意生事,給他們找不痛快,“你……”
“來人!”護國公卻倏然起身,聲音冷冽的喚了小廝來。
“派人下去,遣散茶樓內所有人,快!”
“國公爺!”慧清長公主驚呼出聲。
容陌發瘋,他也跟著相信不成!
好端端的哪來的什麼火油,茶樓內這麼多人,怎麼就他一人知道!
長安詩會乃是南國盛會,無故終止讓他人如何想國公府。
慧清長公主又急又氣,國公爺一把年紀怎麼還如此天真,竟然會相信這等荒謬之言。
“國公爺三思,這可不是小孩過家家的事!”慧清長公主瞥著容陌,意有所指。
可向來懼內好說話的護國公卻吃了秤砣鐵了心,根本不聽他人之言,仍舊發號著命令。
容昭的臉色也有些難看,護國公竟然選擇相信容陌,簡直在打他的臉麵。
他到底分不分得出遠近親疏!
樓下眾人不明所以,喧囂沸騰一片,吵鬨的如同鼎沸的油鍋。
岑嬌向樓上望了一眼,拉著岑妙幾人不由分說的朝大門走去。
茶樓內人多,岑妙幾人不會武藝,若一會兒真出了意外,樓內一定會被擠得水泄不通,還是趁早離開的好。
幾人雖也有些懵,但還是乖乖的跟著岑嬌離開。
安靈芷不知道護國公為何要遣散詩會,但見岑嬌帶著岑妙幾人走向了門口,她咬了咬唇,抬步跟上。
岑嬌引誘了瑾王殿下,說不定知道些什麼,跟著她們總沒錯的。
元忱讓元珊跟著岑嬌她們先行,他則上樓去知會元尚書夫婦。
可不是所有人都有安靈芷這種趨吉避害的本事,慧清長公主來了脾氣,美麗的麵容染滿了寒霜,使性子道:“你們誰願意走誰走,本宮不走!”
容陌隻掃了他一眼,淡漠轉身而去。
告知他們已是仁至義儘,他們想死,他無心相陪。
慧清長公主見容陌竟當真負手而去,絲毫不給她顏麵,頓時心下更怒。
她廣袖一拂,將桌上的杯盞全部摔落在地。
精美的茶具在落地的瞬間,化作無數碎片,伴隨著杯盞碎裂的聲響,樓下忽然傳來驚呼尖叫之聲。
“走水了!走水了!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