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霞光與字跡瞬間消失,仿若從未存在過一般,但留給眾人心底的震撼缺消散不了。
那大臣目瞪口呆的望著,手指都有些顫抖。
“這……這……”
此番就連證據都消失了,他們便是想往容陌身上引都不能夠了。
岑嬌翹唇,譏笑著掃了他一眼。
這染料遇水才會生色,遇光遇熱顏色便會褪去,消失無蹤,他們後來便是想查也無處可查。
她開那間雜貨鋪本就是想以備不時之需,倒是沒想到這麼快便用上了。
雜貨鋪的收益的確不像首飾綢緞鋪子那般紅火,但雜貨鋪有一個妙處,便是無論她采購什麼都不會惹人懷疑。
她本是想著,有前世記憶在,她太清楚每年南國都短缺什麼了,但若沒這間鋪子,她行事難免會惹人生疑,但有雜貨鋪作掩,她如何都方便。
自容和下旨命容陌來千山寺祈福開始,她便暗中采購了這些染料。
她雖希望容明時能勸動容和,但心中還是對容和存了幾分警惕,結果果然如她所料。
既然對方執意拔劍,那他們便也隻能坦然迎之了。
岑嬌又偏頭瞧了容陌一眼,翹著嘴角輕輕笑起。
不過這個計劃若隻有她卻是萬萬做不到的,能不動聲色的做到這個地步,不愧是前世的攝政王。
事已至此,孰勝孰負一目了然。
那大臣不再言語,臉色灰敗,眸中更滿是惶恐。
出了這般的事情,隻怕待他回去後,莫說加官進爵,若被王爺遷怒,不死也要掉層皮。
岑嬌與容陌兩人相望一眼,皆唇角微揚,眸光溫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