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離開紫宸殿時腳步雖還有些沉重,但臉色好了許多。
雖說夏桀淵此事有些棘手,但好在皇兄是信他的,他還不至於被打得措手不及。
容昭滿腹憂思,卻是不知那雙望著他背影的墨眸冷若寒潭。
容和屏退左右,高榮躬身離開,剛將殿門合上,便聽到裡麵傳來了杯盞碎裂的聲響。
他歎了一聲,搖了搖頭,並未離開,而是候在離殿門不遠處的位置上。
陛下並非喜怒形於色之人,可見此番是當真動了怒氣。
片刻之後,屋內傳來了容和的聲音。
高榮立刻推門入殿,半晌之後才領命離開。
望著宮人清理遍地的碎瓷,容和眸色幽寒。
破碎的信任與情感便如那茶盞一般,任由之前再如何精美,碎裂之後一文不值。
他牽起唇角,冷冷笑起,這皇家,這深宮,終究是沒有真情之所。
……
千山寺之事果如眾人所想,如潮水一般席卷了長安,甚至更遠。
如今提及瑾王,百姓無不敬仰,甚至有些人已然將其神化,堅信瑾王便是天神下凡,特來普度眾生。
陳希那日一直候在千山寺,在寺中僧人前來遣散疏散眾人時,她還以為容陌終究還是信了她的話,這才疏散眾人,免於將事情鬨大。
心中正對容陌嗤笑不已,卻又聽到了那所謂的異象。
陳希這才察覺到不對。
這般手法不像容陌所為,倒像是岑嬌的手筆。
前世容明時登基,帝位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