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嬌並未在街上看到燕王府的馬車,她那般說辭隻是為了試探,以證心中猜測。
容和生性多疑,經由夏桀淵一事,他與容昭之間絕不可能再做到毫無嫌隙。
就算容和最提防的是阿陌,可他這個人看重名聲,無故招弟婦入宮,隻會惹得外界猜疑,而最好的借口,便是宣召兩位未來的王妃進宮,教習規矩。
容昭與容陌的關係惡劣的人儘皆知,她與安靈芷之間亦有私怨,捏著她們這兩顆棋子,這局棋的下法便太多了。
岑嬌被安排在華遙宮,這宮殿的景致無甚特彆,但這卻是距離前宮最近的一座宮殿。
岑嬌麵上無甚表情,心中卻在揣摩容和此舉之意。
此番岑嬌進宮不能帶貼身婢女,是以殿中一應事宜皆由那兩個宮婢打理。
岑嬌進了宮殿便懶洋洋的倒在了床榻上,不走動也不開口。
兩人相視一眼,眼中多有警惕。
岑嬌抬手撂下了紗簾,腦中思緒翻轉不停,卻始終未能揣摩透容和的心思。
岑嬌想得乏累了,索性不再去想,乾脆伸了個懶腰,舒舒服服的躺下。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宮裡她待了十餘年,密道暗路她聊熟於胸,容和若真敢動,就那身子骨她來個擒賊擒王也無不可。
所思所想太多,岑嬌當真有些乏累了,可她眼皮剛合便聽到外間傳來了令人厭煩的熟悉聲音。
未過片刻,那宮婢便進殿來報,“岑小姐,安小姐求見。”
岑嬌冷笑一聲,“怎麼,我以為陛下是不許我見燕王妃的。”
宮婢將頭垂得很低,聲音輕細的道:“奴婢不敢揣測陛下心意,岑小姐可要見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