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王大婚,普天同慶,容和定會在宮中承辦宴會,屆時便是最好的動手時機。
“至於出師之名,千山寺中那句紫衣禍國你可還記得?”容陌嘴角噙著冷笑,語氣漠然。
“那不是容和容昭陷害你的手段嗎?”
容陌頷首,“最為諷刺便在此處,容昭本想陷害於我,卻如何能想到這或許將成為他的葬身之地。”
岑嬌瞬間了然,批語在先,那日又有天象示警,直至今日千山寺一事仍眾說紛紜,隻礙於禍國之人身份尊崇,百姓才不敢多言,但隻要稍加引到,便可成覆舟之水。
而夏桀淵之死又是容昭之責,屆時容昭便是通敵叛國,殘害儲君親王之罪。
容陌理了理岑嬌微有淩亂的發絲,眸色幽幽,“容和已將風聲透露給了容昭。”
若就此拿下容昭,如何聲勢浩大,最好的辦法便是君逼臣反。
隻可笑容昭或許至死不知,就連他的反都在容和的一手算計之內。
岑嬌聞後隻覺心中漫起一絲冷意,“至親兄弟又如何,謀算之時依舊是六親不認。”
“皇家便是如此。”容陌聲音冷若寒霜,笑意寒涼。
多年前父王遭受無妄之災,多年後,他的兩個兒子上演著同樣的戲碼,倒也算天道輪回,善惡昭彰。
兩人耳邊私語一番,岑嬌雖知容陌早有籌謀,可待知曉朝中竟有他如此人脈時依舊覺得震驚。
若非容陌無意皇位,又手下留情,上一世明時的皇位不會做的那般安穩。
“阿陌可已有萬全之計?”
容陌牽唇,附耳道來。
岑嬌眉心一挑,倏然牽唇,“沒想到國公爺竟是早便站在你這邊的,我該說你什麼好呢?”
容陌眸光容和,攬她入懷,聲音繾綣,“隻需說得夫如此,卿複何求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