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昭驟然回神,在樂鬱沒有碰到她的時候,已經忍著身體劇痛手腳並用爬起來。
她看到前台滿臉八卦又輕蔑的表情時,羞憤了臉,連阻止都來不及隻能眼睜睜看著前台關上門。
“你膝蓋都摔紅了。”樂鬱沒看到前台神情,雙眼擔憂直視著秦昭昭,“彆愣著,跟我去醫務室。”
秦昭昭看向身邊樂鬱,她是自己摔倒,不能怪樂鬱。
可她一想到前台的眼神,就算她沒有被樂鬱碰到分毫,他們是清白的,自己也知道很快整個辦公室都會認為她和樂鬱有一腿,她會被流言給穿成篩子。
她一臉複雜的無語,實在沒想到第一天上班會出現這種事。
“我沒事,不用去醫務室。”她看向樂鬱,“你先走吧,我馬上要去開會。”
樂鬱看著秦昭昭摔紅腫的腿和手,他幾次想勸她去看醫生,又見她眉眼間帶著一絲煩躁,最後隻能妥協離開。
秦昭昭一看樂鬱離開,她疼得齜牙咧嘴,又想到馬上開會,急忙去準備開會文件。
會議室內,所有職員已經坐著等待。
秦昭昭進來的時候,原本嘰嘰喳喳聊天的會議室瞬間死寂了下來。
她穩了穩心神,無視四周各種探究和譏諷的眼神坐在主位上。
“主編,您的助理下周一上班,這期間將由我負責你的所有事務。”前台張亞把準備好的文件擋在秦昭昭麵前,神情沒有半點對秦昭昭的尊敬,反倒眼底劃過一道輕蔑。
秦昭昭把張亞的眼神看在眼裡,餘光掃了一圈,果然如她所料,所有人都認為她靠樂鬱進了寧社當上主編。
這讓她心情不爽,明明是她憑本事進寧社,卻因小事被傳了八卦。
不過她不怕,不就是職鬥嗎?
她從不懼!
“恩,這幾天辛苦你了。”她溫和的看向張亞。
張亞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坐回原位。
秦昭昭翻看了一下張亞放的文件,又掃了旁邊空著的位置沒有說話。
兩點開會,兩點十五分她還是沒有說出一句話,在場不少人已經開始看腕表。
“主編,已經過了一刻鐘。”有人提醒。
秦昭昭平靜的說:“人沒來齊。”
“章編的稿子還沒處理完。”有人告訴秦昭昭。
秦昭昭靠在椅子上,麵色溫和對眾人說:“我說過所有人放下手頭事情來開會,既然章編輯不在,那大家就等他,他什麼時候忙完,我們什麼時候來開會。”
想給她下馬威,她可不慣著任何人。
眾人互相遞眼神,其中一人站起來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一位身穿茶色西裝禿頂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他笑嗬嗬,閃著精光的眼睛不看秦昭昭一眼,仿佛他才是真正的主編,熟絡的看向等了他一半小時的眾人。
“不好意思,寫稿子入迷了,一時之間忘記時間,我們開會吧。”
秦昭昭視線掃了一眼眾人,所有人看著她的眼神帶著幸災樂禍和輕視。
“章編輯工作辛苦了。”她大大方方的看向章石,“你這麼勤奮,我們所有人都該像你學習。”
章石似是才發現秦昭昭的存在,他笑著說:“哎呀,主編你客氣了,做好工作是我們應該的,往後工作還請主編多多指教。”
“是應該的,畢竟是本職工作。”秦昭昭慢私聊條的說著,“隻是指教我可不敢,我雖然是大家新上司,但論在部門的資格我還是新人,往後要請大家對我指教一二。”
不等章石說話,她拿出一本員工手冊放在麵前。
“今個,我就想請教大家,根據員工手冊,會議遲到的處罰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