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燁,有個事,我覺得有必要給你說一下。”
遲疑了一下,石津還是開口了。
“啥事?”
“班長,你不會也想參加狼牙吧?”
見他這麼一副模樣,徐燁忍不住調笑道。
沒辦法,這段時間,因為狼牙選拔的事情,很多人都動了心思。
行不行,先不說。
但,誰沒有這個念頭――那可是特種兵啊!
“徐燁,你可彆開玩笑了,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石津苦笑了一句。
在沒提乾之前,石津不是沒有朝這方麵想過。
畢竟,進了狼牙的話,機會無疑會多不少。
但,也隻是想想。
現在,可不是軍改後,特戰大隊改特戰旅,很多新兵都可以直接分配到特戰旅中。
當然了,其中絕大部分都是頂著特種兵名頭的一般戰士罷了。
嗯,綜合實力會比一般的野戰部隊的戰士強一些。
近朱者赤,熏也能熏陶一下。
至於真正的精銳,也就比如今的狼牙多一些。
“那啥事啊,彆人的事?”
徐燁真好奇了。
不是石津自己的事,那就是其他人的事了。
一想到石津的性格,徐燁也就不感到奇怪了。
溫柔、善良、有耐心、細心、很有親和力……
雖然,用溫柔這個詞去形容石津有些怪異。
但,誰說男人不能溫柔呢?
再說了,溫柔並非柔弱、軟弱。
石津是一個溫柔的班長,但也是一名剛強的戰士。
同時,石津也是一?善良的人,看不得彆人哭、也見不得彆人受苦。
不僅是對於熟悉的人如此,對於第一次見麵的人也是如此。
想當初兩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石津對自己就很和善。
“沒錯。”
石津沒有否認。
“那是一班的?”
徐燁心中一動,猜測道。
石津是善良,但現在兩人間的地位在那放著,依徐燁對石津的了解,正常情況下,石津是不會輕易對自己開口的。
雖然,石津樂於幫助彆人解決麻煩,但卻很少主動去麻煩彆人。
就像之前的時候,隻要他主動開口,高建軍一定會幫他搞定留在軍隊的事。
但,石津從來沒有主動提過讓高建軍幫忙,更想靠自己的努力去爭取。
所以,石津的表現,讓徐燁很自然地想到了事情應該就是出在一班。
“班長,不會是許八一的事吧?”
心中一動,徐燁繼續道:“這事你放心,他已經主動給我說了,我也支持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畢竟,嘗試一下又沒有什麼壞處。”
當班長的時候,石津對班裡每個人的情況了如指掌。
當了排長,那自然就是排裡每個人了。
三十來號人,對石津來說並非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所以,徐燁認為石津來給許八一當說客一點不奇怪。
對於許八一那樣的人,石津更不會拒絕。
很簡單,在許八一的身上,有當年石津的影子。
這些東西不是石津自己說的,而是高建軍、關保平兩人告訴他的。
“他找過你了?”
石津愣了一下,“不錯,有進步!”
“咦,不是他?那是誰”
石津的反應,讓徐燁真的好奇了起來。
咋?
自己才離開多久,這就發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了?
當然,徐燁也知道,隻要是自己一回來就忙,還沒來得及去了解。
否則的話,鋼鐵六連發生的情況絕對不會隱瞞自己的。
這點自信徐燁還是有的。
不誇張的說,若是自己依舊是個列兵、繼續留在鋼鐵六連,即便高建軍走了,徐燁依舊能夠輕鬆把新來的張如培給架空了――令不出連長辦公室。
“李大寶,李大寶家裡出了點事!”
石津不再賣關子,他也沒準備賣關子。
“嗯?李大寶家裡?出了什麼事?剛才沒有聽他說啊?”
聞言,徐燁臉色直接變得凝重了起來,皺著眉頭問道。
對於李大寶,在賀辰亮三人中,徐燁和他的感情最深。
沒辦法,當一個人對你孺慕有加,什麼都聽你的,而且能力也很強的時候,沒人不喜歡這樣的人。
而李大寶對於徐燁就是如此,甚至更甚!
打個比方,若是一些犯錯誤的事情,讓三人去做的話。
賀辰亮會考慮,根據後果去決定做與不做,有著自己的原則。
林彥斌的話,大概率會耍滑頭。
但,李大寶的話,除非是殺人、殺一個正常人這種情況,其他的事情絕對是不帶絲毫猶豫的。
雖然,徐燁不會去做什麼壞事,但感情上傾向於誰,那還用說嗎?
現在聽石津說李大寶出了問題,徐燁自然會擔心。
畢竟,離著狼牙選拔已經沒有幾天了。
若是影響了這次選拔,李大寶不跟著自己,徐燁可不敢保證李大寶能夠堅持到下一次的選拔機會。
彆看李大寶在自己跟前服服帖帖,像個大乖寶寶。
但,這隻是在徐燁跟前。
其他人,想要得到他的認可,難!
這一點,想必林彥斌深有體會。
離開了徐燁的約束,誰知道李大寶會闖出什麼禍來?
“昨天李大寶的家裡來電話,說李大寶的父親失蹤了。”
頓了下,石津繼續道:“對了,這事還沒有告訴李大寶。”
“因為,根據我們和當地公安的聯係,李大寶的父親大概率遭遇不測了。”
“我們怕影響到李大寶接下來的選拔,所以,準備等你回來再說,由?決定。”
石津一口氣把情況說完後,長舒了一口氣。
雖然當地警方沒有給出確定的答案――畢竟,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但,既然這麼說,那真的就是極有可能了。
這個緊要關頭,該不該告訴李大寶這件事,石津、成廣軍、張如培三人商量了一番,最終決定交由馬上回來的徐燁去決定。
也就是說,這事連劉冠翔這個一班班長都不知道。
“我沒記錯的話,李大寶的父親是當地一家信用社的會計?”
“所以,會不是攜款潛逃了?”
徐燁皺著眉頭,說了一種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