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爾曼卻偏過手機屏幕,不給她看,並繼續編輯短信。
“我不會寄希望於他人的決定,也不想浪費時間在他們身上。你大概什麼時候會與我們會合?”
良久,比司吉才回複。
“之前友克鑫市距離我有點遠,這次的目的地距離我比較近。我已經出發了,大概今天晚上就能與你們見麵(流口水臉)。”
“要小心,‘陰獸’可能會對你們窮追猛打。隻死了兩個‘陰獸’,恐怕他們仍然對獵殺你們很有信心。”
傑爾曼回了一個“好”字,才將手機收了起來。
這時候,小滴已對他的手機短信內容失去興趣,正翻看著一本旅遊雜誌,看得津津有味。
飛艇在下午,準時降落在海濱城市薩巴市。
如無意外,這座城市在明年將成為新一期獵人考試的報到處。
傑爾曼與小滴住進了能看到蔚藍大海的多雷港酒店,他們所住的房間隻有一牆之隔,兩人準備安靜地等候到晚間。
吃著鬆軟的下午茶糕點,傑爾曼坐在椅子上,看著電視機裡播放的新聞。
“友克鑫市昨夜疑似爆發了黑幫衝突,已造成七十五人死亡,引發了民眾極大的恐慌,目前案件正在調查中,以下是現場畫麵……”
看了一陣,他就察覺到附近靠攏過來的氣息,一開始還在掩飾,但是在徹底包圍了他之後,就撕開了偽裝。
果然來了嗎?
陽台的玻璃落地窗被拉開,赤身的男人走了進來,他褐色的皮膚與尖尖的光頭,擋住了外麵射進來的陽光。
“我是‘陰獸’之一的蚯蚓。”
“哢嚓”一聲,大門把手被粗暴地扭斷,門也被推開,一個笑眯眯的、微胖的男人,以及一個留著中分短發、戴著墨鏡的男人走了進來。
“我是‘陰獸’的水蛭。”
“我是‘陰獸’的梟。”
“傑爾曼。”蚯蚓說,“沒想到病犬與豪豬竟然會死在你們手上,我們還沒來得及看現場,就在接到命令後,立刻前來追索你們。”
“看來你是把我們黑幫看扁了啊,竟然大搖大擺地住進酒店裡。”
“我猜,你應該是提前知道病犬與豪豬的能力,並作出了針對吧?”水蛭眯著眼,笑著說,“說不定我們的能力也已經暴露了。”
梟扶了扶墨鏡,又攤了攤手掌:“不過,到此為止了。這次為了必殺你們兩人,‘十老頭’可是讓我們四個‘陰獸’一起出動。”
“我們三個對付你。”梟抬起手,指了指隔壁小滴的房間,“蝙蝠會解決你的同伴。”
“不要以為得罪了‘十老頭’,可以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就算是流星街的人,我們該懲處,就會懲處。”
傑爾曼放下電視遙控器,又從容地吃完最後一塊甜品,抽出紙巾,擦了擦嘴角,才站起身來。
他知道,和黑幫成員講道理是沒有用的。
明明是善治、病犬與豪豬主動對他出手,所以才會被反殺,現在卻好像是他主動惹是生非,得罪了“十老頭”。
難道要指望他束手就擒?
傑爾曼也認真考慮過比司吉的提醒。
她說得對,隻死了兩個“陰獸”的確不足以阻擋黑幫成員的複仇欲。
但是,如果再死四個“陰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