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腿萊斯,你天天在田邊轉悠什麼,還不回家去看看,不怕你老婆在家偷人嗎。”
小麥屯的田埂上,有農奴高聲的調侃著。
瘸腿萊斯叼著煙鬥,並不想理睬彆人對自己的嘲笑,因為瘸腿的關係他總會被人調侃。但是他並不會為此擔心,儘管老婆對他動輒打罵,但絕不會偷人。
因為他的老婆,是整個屯裡生的最醜,脾氣也最爆的一個。
“瘸腿萊斯,我剛才出門,看到結巴鮑伯爬你家牆頭,說不定就是跟伱老婆偷情呢!”又有農奴大聲的說道,調侃瘸腿萊斯,已經成為他們乾農活時的樂趣。
瘸腿萊斯終於忍不下去,小聲的反駁道:“結巴鮑伯,去偷你們老婆呢!”
農奴們頓時哈哈大笑:“先偷你的,先偷你的,你的最好偷。”
將五顆冰霰珠揣進口袋裡,羅素抖了抖鬥篷的領子,然後說道:“今晚我打算在地窟屯裡紮營,欣賞一下夜晚的地窟屯,從天井看星空,是怎麼樣的美景。”
說到這裡,他情不自禁的雙手握拳,放在下巴上。
“他們笑話,讓他們笑話去,又不少了我們一塊肉。”瘸腿萊斯接過老婆帶來的籃子,
裡麵裝著中午的飯菜,一壺涼水,一塊切好的黑麵包,以及一小瓶鹹豆醬,還有一個剝好的煮雞蛋。
“那個小騷貨,她咋滴說?”
歪脖格溫也美滋滋的跟在丈夫身後,祈禱道:“巨龍注視,保佑領主老爺天天騎龍。另外,最好巨龍您再吐一口痰,燒死那個小婬婦,整天在莊園裡扭來扭去,勾搭男人!”
“不知道!”瘸腿萊斯心裡憋著氣,“反正你記住就是了,大小便都要漚肥……我聽衛生官大人說了,今年什麼對照試驗,證明漚肥的效果,以後就不收大小便,讓咱們自己在家漚肥了。”
“我不管你釀酒還是漚肥,反正一個樣。”歪脖格溫懶得思考,大咧咧的說道,“反正以後不準喝酒了,那酒跟尿一樣都是發什麼酵,聽著就惡心。”
“啊!”瘸腿萊斯愣住,自己這一番解釋,竟然把每天喝點小酒的權力都霍霍了。
“你這就不懂了吧。”瘸腿萊斯雖然在外麵經常被人取笑調侃,但是人一點也不笨,“我問過衛生官大人呢,就是管著堆肥場和化糞池的凱瑟琳大人。”
“不是一個樣嗎。”
“漚啥肥,漚肥能賣銅板嗎,真是天殺的小婬婦,地窟裡麵跑出來的小騷貨!大公家的巨龍啊,你怎麼不睜眼看看,一口痰把這個小婬婦給燒死呢!”
然而不等瘸腿萊斯繼續反駁,便聽到遠處傳來一聲爆裂的吼聲:“偷你媽的頭,你們老婆哪個不偷漢子,一個個閒得蛋疼,趕緊回家檢查自家婆娘的褲襠去!”
對著北方開始祈禱:“巨龍注視,領主老爺是大好人,一定要庇佑老爺早日騎龍!”
或許這附近,還有不少雪鬼殘存,正好帶著小夢龍將它們一網打儘。
“歪脖格溫來了!”農奴們一陣咋呼,都不敢再廢話了。
“一兩成?”歪脖格溫一聽,頓時安靜下來,“真能多收一兩成?”
“那咋以前拉屎拉尿,會把秧秧燒死了?”
甚至這些農奴,人身所有權也同樣握在領主手中。
然後使勁的伸著腦袋,打量自家耕種的這片小麥田。從這道田埂開始算起,到一百五十米外的另一道田埂。將近五十畝的小麥,全都是她家裡的農田。
農奴和平民有名無姓,重名太多,隻能靠綽號加以區分。
“屎尿自家留著漚肥。”
“她說這叫漚肥,就是通過發酵,發酵知道什麼意思不,釀酒就是要用糧食發酵。這個漚肥也是一樣,小便、大便都要經過發酵,才能……才能釀出尿肥、糞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