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止目前來看,一切都進行得還算順利,“冬國”特工塔莉婭接受了他的提案,穿過“符”開啟的“門”順利襲擊了科爾女士,而拿到部分情報的“聖誕老人”在暗處也很好的將水給攪渾。
棋子抵達正確的位置並按照既定路線進行運轉,而眼鏡男需要做的工作其實隻有演好自己的“角色”,以及在“聖誕老人”動用人偶惡魔的力量進行第一次襲擊的時候,假裝慌張抓住科爾女士的手腕,順勢將一張經過特殊處理變得“不可見”的“門”之“符咒”印在了科爾的手腕上。
這也是科爾女士打開車門時觸發符咒效果的原因。
看似混亂且複雜的過程其實隻不過是預先設下的局,為了達到最好的效果,潛伏在暗中的情報網漏出端倪不可避免,本次事件之後,這張經營許久的“網絡”大概率會被“元帥”所屬勢力連根拔起。
“那麼……希望本次行動“所得”能物超所值吧……”
站在光熙所在的醫療艙前,眼鏡男打量著本次的目標,那宛若昏睡的白發女子。
情報顯示“光熙”是目前深入西郊地下研究所內部後活著回來的唯一一人,若能將其拿下,對搞清楚發生“異變”的來龍去脈自然大有幫助。
“快點結束任務吧……”
眼鏡男搖了搖頭,將評估行動得失的思緒排出大腦,畢竟那是大人物們需要思考的事情,而他也隻是“棋子”之一罷了,完成任務才是其存在意義,想到這裡他取出一支朱紅色油筆狀的工具,圍著光熙所在的醫療艙畫了一個近似矩形的圖案。
醫療艙位於整個圖案的中心,朱紅色的矩形並非完全規整且閉合,大體類似於一個抽象的“門扉”,做完這些布置,男子丟掉手上的筆,指間輕動另一張泛黃的符咒魔術般浮現,其上以暗紅色顏料寫著一個古體的“門”字。
能夠扭曲空間的“門”之符咒,顧名思義是以“符”的形式封裝屬於惡魔的“模因資訊”,以不同的追加契約條款加以“約束”,即可“設定”出迥異的“運作模式”。
可以是持有者以特定的動作或者暗號進行觸發。
也可以像是之前“暗算”科爾女士那樣,附著在目標身上,由特定條件激活。
現在眼鏡男隻需要使用手上的“符咒”,就可以將眼前的光熙連同整個醫療艙轉移到某個指定地點,就在他集中精神打算完成“儀式”最後一塊拚圖的時候,卻感覺後腰一涼,頓時強烈的劇痛幾乎擊潰了他的思考能力。
——我被襲擊了?!
——什麼時候?!
眼鏡男雙眼暴突想要反抗卻已經被抽乾了力氣,血液在潔白的研究員大褂上侵染出大片炫目的猩紅,不知何時一名身材高大穿著黑色風衣的中年男子,正站在他的身後。
男子麵容蒼老,一頭灰白的短發僅僅是簡單打理,留著絡腮胡的滄桑臉龐上一道傷疤從嘴角劃到了臉頰側麵,明明是給人頹唐映像的裝扮,耳朵上卻非常時髦的打了多個耳釘。
此人正是之前被地下停車場爆發的動靜引開的來自“島國”對魔特異科的惡魔獵人岸邊,不知是恰巧折返還是早已看出端倪,此刻宛若幽靈般出現的他無疑讓精心布置的陰謀功虧於潰。
彌留之際眼鏡男怎麼都想不明白,他作為一個專業的特工對自己的危險感知能力還是非常有信心的,即便如此也絲毫沒有察覺到岸邊攻擊前的征兆。
名為岸邊的高大男人麵無表情,平靜得就像是正悠閒地坐在酒吧裡飲酒,可手上的短刀卻毫不含糊,利刃從眼鏡男後腰處貫穿,攪動之後拔出帶起一捧血花。
傷口很深,岸邊的手法也極為精準毒辣,即便已經造成了絕對的致命傷,這位老練的惡魔獵人還是像要防止複活一般,以極快的手速對著已經癱軟的眼鏡男後腰又補了二十幾下,精妙的刀法保證眼鏡男的大腰子現在挖出來拿去燙火鍋都不需要廚師再進行進一步處理就可以裝盤上桌。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