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許越過她,這時也看到了堂內的衛輕藍,驚問:“衛師弟,你也受傷了?”,他脫口說完,覺得不對,又連忙說:“是我說錯了,衛師弟怎麼可能受傷呢?”
衛輕藍慢慢坐直了身子,向門口看來,語氣尋常,“安師兄,江師妹。”,他拂了拂衣袖,“我的確是受傷了,來找應堂主醫治。”
安如許“啊?”了一聲,“衛師弟,你真受傷了啊?誰傷的你?昨兒見你,你還好好的啊。”
衛輕藍不甚在意,“些許小傷。”
安如許不信,心想若真是些許小傷,你不可能出現在醫堂。
江離聲忽然想到,昨兒她與安如許遇到衛輕藍的時候,他其實就是從醫堂的方向走來,應該也是去醫堂醫治,今兒又在醫堂,若是受傷,想必不輕,不過她也與安如許一樣,真沒看出來,畢竟,昨兒他還為安如許療傷了,也還在禁地揮劍救了她。
“小傷?”應宗玉嗤了一聲,不給麵子地說:“靈府被毀了大半,是小傷?”
安如許驚駭,什麼人能將衛輕藍靈府毀了大半?這的確不是小傷了。
江離聲看了一眼這位說話之人,是一名男子,他雖也是昆侖統一弟子服,但領口和袖口有著繁複的花紋,這是代表著堂主的身份。這位堂主,看起來也就三十來歲,十分年輕,她看不出修為。
“你們來做什麼?”應宗玉掃了二人一眼,目光落在安如許身上,“受傷不輕,但已吃了四顆天香丹,沒必要再來醫堂了。”
安如許連忙說:“應堂主好,是為著戒律堂的弟子而來。賀先生在堂上放了留影境,那留影境上印刻的劍術是衛師弟所留,十分厲害,致使弟子們昏迷了大半,未昏迷者,也吐血不止,我們特意來請堂主派人去醫治,否則怕是新弟子們會有折損……”
應宗玉聽明白了,“這個賀貞棠,那留影境上的劍術,豈能給新弟子用來觀摩?新弟子入門才不足半年,能受得住才怪?”
他立即說:“我親自去。”
他當即往外走,即將邁出門檻時,忽然扭頭盯著江離聲,“你也是新弟子,當時也在?怎麼沒事兒?”
江離聲乖巧回答,“我資質愚鈍,不能體會極深奧妙,隻看著劍很漂亮。”
應宗玉“撲哧”一聲笑了,哈哈兩聲,扭頭看向衛輕藍,“聽聽,這言論多新鮮呐,衛輕藍,你自己說,你那劍術,裡麵融了魅影,而這小姑娘,她隻看到了你漂亮的劍,沒受你劍術蠱惑。以後看你還自大不自大。”
他說完,又扭頭盯著江離聲,“不對,你不是新弟子,你的修為是築基初期,新弟子不會這麼快進階到築基初期。”
他摸著下巴,“但你又穿著新弟子服飾,怎麼回事兒?”
江離聲隻能硬著頭皮說:“應堂主,我是清虛弟子,前來昆侖受教。”
應堂主“哦”了一聲,圍著她走了幾步,恍然大悟,“原來你就是清虛江離聲啊,玉宗主終於舍得把你趕出來了?”
江離聲尷尬。
“資質愚不愚鈍我倒是看不出來,不過你能不受衛輕藍劍術蠱惑,倒是可以幫他修複靈府。”應堂主一邊琢磨一邊說,“你在這裡彆走,等我回來,研究研究你。”
他說完,轉身走了,速度極快,幾乎轉眼就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