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向江離聲,“她這傷,怎麼回事兒?我醫堂的靈丹都不管用,我的靈力也不能治愈,既是你傷的,你說說。”
江離聲轉回頭,“我的靈力特殊,隻要是我靈力傷的,隻有我的靈力能治。”
所以,她輕易不用靈力,哪怕那一日被土螻追著差點兒跑廢腿,也忍著沒動用靈力傷它,因為傷了後,還得耗費靈力給它治。
但今兒一早,趙可欣實在討厭,她才沒忍住出手還報給她。
“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麼還讓我們來醫堂?”祝文茵惱怒,“害我們曠了一堂賀先生的考教課。”
江離聲平靜地看著她,“因為我不樂意給她醫治。”
“你……”祝文茵一噎。
江離聲扭過臉,聲音不輕不重,“討厭的人,跟蒼蠅一樣,每日見了我都嗡嗡,她主動惹我,我還手而已,就是不樂意給她治。”
趙可欣大怒,頓時對江離聲拔劍。
江離聲站在原地沒動,她就不信,這麼多人,她敢動手。
祝文茵一把拽住她,“師妹,住手。”
“胡鬨,這裡是你能拔劍的地方嗎?”周枕言終於看不過去了,訓斥,“你先動的手,技不如人,如今不求著人醫治,還敢在我麵前揮劍。是戒律堂的戒律太輕了,沒將你罰的太狠嗎?”
趙可欣打了個激靈,連忙收起了劍,“弟子知錯。”
“既然是你先動的手,而且當我著我的麵,還敢動手,今日回去後,罰你抄百遍戒律之慎行篇,不許用靈力法寶輔助,明兒一早交給我。”周枕言當即做出懲罰。
趙可欣咬牙,“是。”
她等了一會兒,沒聽到他對江離聲的懲罰,不甘心地抬起頭,“周堂主,可是她傷了我的臉,自己卻毫發無損,我如今臉上的傷這麼重,您得為我做主。”
周枕言看向江離聲。
江離聲不樂意地說:“我沒受傷,那是因為我反應快,不能因為這個,就讓我賠她的傷。”
周枕言覺得有理,“所以呢?你如何才能給她治傷?”
江離聲小聲說:“不樂意給她治。”
周枕言氣笑,“不許說氣話,女孩子臉上的傷,是顏麵,更何況我昆侖弟子,不能同門相殘,你既在我昆侖,必須守我昆侖的規矩。”
江離聲聞言隻能道:“我的靈力很珍貴的,是我一點點修的,吃了無數丹藥,從小到大,為了養我的靈力,我師傅將他的私庫都快掏空了。治她的臉,很耗費靈力的。”
她可不想白白耗費靈力。
周枕言明白了,“你有什麼條件?”
江離聲頓時一臉乖巧,“前日靈獸峰的土螻跑出來差點兒傷了我,正巧遇到了賀先生,傳訊金師叔,金師叔賠了我一百上品靈石,一瓶天香丹,一個中階法寶。那一日,我其實毫發無損,就是受了很大的驚嚇。”
周枕言不知道這事兒,震驚了,沒想到金忘愁出手這麼大方,他看向趙可欣。
趙可欣立即對江離聲怒目而視,“你休想,你是不是窮瘋了,想趁機打劫啊!”
江離聲麵無表情,“是,誰讓趙師姐自詡有錢,見我第一麵時,就為了讓我遠離安師兄,要送我一把上好的寶劍呢,我沒收,便被你記恨上了,既然如此,我何必跟你客氣。”
安如許:“……”
好幾道視線一瞬間對著他射過來,他一時間頭皮發麻,特彆想走。
他招誰惹誰了?這桃花債,可真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