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聲心累,趙可欣那張嘴真是害人不淺。
她大聲對應宗玉說:“沒有!”
應宗玉不信,方才她與安如許一起禦劍來,安如許走時還一再囑咐,黏黏糊糊的。哪裡像是沒有的樣子?
江離聲心累地辟謠,“靈獸峰那兩位師姐都喜歡安師兄,我初到昆侖,受安師兄不少關照,本著不能靠一把好劍就把安師兄給賣了的道理,便沒收趙師姐讓我遠離安師兄的禮物,沒想到此舉卻惹了趙師姐,把自己卷入了安師兄的桃花風暴裡。”
她無奈極了,“如今還把人得罪死了。”
她嘟囔,“也不怪我啊,誰讓那趙師姐喜歡人就喜歡人唄,不在安師兄身上使勁兒,偏偏喜歡黨同伐異,排除異己。安師兄不喜歡她們,隻是借我遠離她們,他十分抱歉,還給了我補償。”
應宗玉一言難儘,“都什麼亂七八糟的,這一代昆侖弟子,不好好修煉,整日都什麼破心思。依我看,就該讓戒律堂好好整治。周枕言這個堂主當的,實在不合格,罰的太輕。”
江離聲閉了嘴,她如今就在戒律堂,實在不喜歡罰太重的懲罰,生怕自己踩那個雷。
一直看書沒參與的衛輕藍此時放下書卷,抬起頭,提醒應宗玉,“應師叔,彆浪費時間了。”
應宗玉頓時想起了正事兒,立即正了神色,問江離聲,“我剛剛觀察你給姓趙的治臉,用的是醫修的手法,你也同修了醫道?”
江離聲點頭,“隻會皮毛。”
應宗玉拿不準她這個皮毛是多少,“正好,我也沒看出你靈力緣何這般特殊,既然你懂醫道,便給他看看靈府的傷,看看你可有見解。”
江離聲看向衛輕藍,對上他的臉,有些不敢動手,實在是麵前這人太寶貝了,她怕一個不小心,給他碰壞了。
她怯懦,“我、我不行的吧?”
“你隻管動手,他又不是紙糊的,你彆看他如今靈府毀了一半,十個你站在他麵前,也奈何不了他。”應宗玉看破江離聲想法,不客氣地說。
實在是她把想法都寫在臉上,太好懂了。
修煉之人,這麼讓人好懂想法,實在不是什麼好事兒,怪不得清虛玉宗主不敢放她外出曆練。江湖險惡,妖魔詭計多端,真怕她被吃了還跟人家說謝謝。
江離聲隻能詢問衛輕藍,“衛師兄,我醫道不精……”
衛輕藍不以為意,“你隻管試試,不必有壓力,行就行,不行就罷了。”
江離聲隻能站起身,靠近衛輕藍,但又不敢離的太近,怕被他嫌棄,頗有顧忌地催動靈力,小心翼翼進入衛輕藍靈府,因衛輕藍沒有絲毫抗拒,所以,她進入的十分順暢,靈府勾連,她頓時看到衛輕藍靈府果然受損嚴重,嚴重的讓人心驚。
萬丈溝壑懸崖,不停墜落坍塌,若不是應宗玉說他靈府被毀了大半,隻看他表麵,並不能看出來。他修為高深,即便靈府被毀至此,但他根基依舊很穩,換一般人早就臥床不起了,他卻還能沒事兒人一樣坐在這裡,果然不愧是昆侖的少年天才,名不虛傳。
她想法一念而過,克製著不敢讓自己有絲毫走神,沒敢立即動用靈力去碰觸他坍塌的地方,隻小心翼翼地停駐觀察,片刻後,像小老鼠偷油一般,試探地伸出爪子,僅用了那麼一小縷靈力一點點地湊過去,然後跟醫治趙可欣臉一樣,試圖修補。
然後,發現管用,她一喜,膽子大了些,將靈力緩慢地增量注入過去。
衛輕藍第一時間也察覺到了,神色一頓,目光落在江離聲臉上,見她臉不過片刻,便肉眼可見地白了,兩瓶補靈丹白吃了,他抿唇,就要掐斷她的靈力。
江離聲手一抖,急聲說:“彆動。”
衛輕藍瞬間住手。
江離聲咬牙,將靈力源源不斷注入他靈府,想著天下果然沒有白吃的午餐,她那日被他在禁地所救,她今兒就要耗儘靈力報恩。
應宗玉也看出來了,吩咐司韶,“快,拿補靈丹來,大量的拿。”
司韶連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