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搜魂,真相攤開在楚瀝青麵前,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幾乎黑成鍋底。紀茯苓被搜魂疼醒掙紮,但她怎麼抗拒得了楚瀝青的威壓?她麵容扭曲,渾身冒冷汗,整個人都濕透了。
楚瀝青在觸到紀茯苓刻在靈魂裡的真相時,他心底升起暴怒,強橫地將一團畫麵取了出來,放在厲書銘和汪雨晴麵前,“你們看。這兩個狗東西,真的是他們。不知廉恥,背後勾搭,事情敗露,栽贓陷害。”
他們幾乎所有人,都被騙了。
厲書銘和汪雨晴雖然見江離聲一臉理直氣壯罵人,言之鑿鑿,罵的紀茯苓白著臉慌慌張張,已相信了她。但畢竟沒有親眼見到事實來的更確定,板上釘釘。
看著被搜魂出來的畫麵,他們也很憤怒。
厲書銘素來是個好脾性,如今也氣的不行,這畫麵看兩眼,就汙人眼睛,他收回視線,“不可饒恕,被處以極刑,都不為過。帶回宗門處置吧!”
他們的不可饒恕不是背離道德偷偷摸摸偷情,而是竟然害怕江離聲說出此事,動手毀了藥田栽贓陷害她。要知道,上萬畝靈植啊,損失多少?藥田供應著整個清虛,無論是煉丹煉器陣法,還是各人修行修煉,都離不開靈植輔助。
汪雨晴也是個正直的人,脾氣也素來溫柔和善,如今也氣了個夠嗆,她就說,江離聲從小到大,闖的禍多了,不差這一樁,不至於死不承認。往回,她都是一臉心虛又愧疚,闖了禍後,讓乾什麼乾什麼?修房頂、修屋子,修院子,修園子,更甚至,耗儘靈力助人修行做補償,雖有她師傅包庇,但也隻是不被逐出宗門不挨執事堂執鞭責罰而已,彆的該做補償,還是要做補償的。但這一回,她一口咬定不是她乾的。原來還真不是她乾的。
她對楚瀝青道:“我和厲師兄在這裡守著,楚師兄帶著她回宗門。此等沒有品性,沒有道德,寡廉鮮恥,陷害同門的人,絕不能姑息。”
楚瀝青點頭,收了紀茯苓的記憶,又將地上的人用法器裝了起來,帶著走了。
清虛這邊三位峰主解決事情,昆侖與太乙的人都不好過來,如今見楚瀝青已走,事情了結了,這才過來打招呼。
三宗素來友好,上萬年交情,峰主堂主長老們也大都熟識。
應宗玉直言,“厲師兄、汪師姐,江離聲那小丫頭是不是被人冤枉了?”
厲書銘點頭。
汪雨晴歎氣,“宗門小輩,不像話,讓應師弟看笑話了。”
江離聲罵紀茯苓時聲音不小,楚瀝青搜魂時沒遮沒掩,他們也不好對人搖頭說謊,睜著眼說瞎話不承認。
“我還挺喜歡江離聲那小丫頭的,若沒有這一遭,她哪能被送到昆侖?”應宗玉主要想的是,若沒有江離聲,他如今怕是還為著衛輕藍靈府的傷犯愁,耽誤療傷,就是耽誤修行,彆人耽誤也就罷了,衛輕藍可不能耽誤。
汪雨晴露出笑容,“難得有人喜歡她,這麼看來,她在昆侖沒惹禍?”
“沒有沒有,待的挺好,人乖巧又守規矩,沒犯事兒。”應宗玉覺得江離聲跟趙可欣的爭執就不必說了,這等小事兒,不值當說,不算什麼。
“那就好,等從秘境出來,就讓她回宗門。”汪雨晴道。
應宗玉笑道:“不急。等她出來再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