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膏在江離聲的指揮下,將魚烤廢了三條後,終於烤得像模像樣了。
見江離聲盯著它,它趕緊把她的那條給烤了,火候正好,外焦裡嫩,口感適中,用大樹葉子裹了,遞給江離聲。
江離聲洗乾淨手,捧著魚啃,十分中肯地評價,“烤得不錯。”
山膏十分得意,“我乾什麼都很聰明。”
“嗯嗯,再接再厲。”江離聲走心地誇獎,想著以後這種話都給它乾。
河岸上空氣裡都滿是魚香。
衛輕藍忽然睜開眼睛,轉頭盯著江離聲看。
江離聲吃的正香,兩腮鼓鼓,察覺到他的視線,抬頭對他看去,見他盯著她,她剛剛好像就是這樣的眼神盯著山膏來著,頓了頓,問:“衛師兄,你也想吃嗎?”
“嗯。”
江離聲心想果然,立即吩咐山膏,“快,給衛師兄也烤一條,多洗幾遍,弄乾淨點兒。”
山膏點點頭,放下抱著啃的魚,知道衛輕藍講究,它洗淨自己的爪子,又將開膛破肚的魚也在河裡涮洗了幾遍,才放在火上烤。
衛輕藍看的滿意,親自督促山膏烤,“少放些蘇葉。”
山膏聽話地少放了些。
一條魚烤好,山膏也用大樹葉裹著,用爪子捧給衛輕藍。
衛輕藍伸手接過,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江離聲看的稀奇,湊到他麵前,“衛師兄,你身上有傷,吃這個,不利於恢複。”
“你一直總愛吃,也沒見多壞。”衛輕藍回了她一句。
“我不一樣啊,我能跟你比嗎?”江離聲覺得他有點兒被她拐帶壞了,“你可是昆侖的少年天才,一切不利於修行的事情,都不能做的。”
衛輕藍輕嗤了一聲。
江離聲看著他,“你嗤什麼啊嗤?我難道說的不對嗎?”
衛輕藍專心吃魚不理她。
江離聲扁扁嘴,小聲嘟囔,“反正你出去彆對人說是我拐帶壞了你啊,你師傅若是罰你,彆賴我啊,是你自己主動要求吃的,你自己饞我們吃,定力不夠的。”
衛輕藍不說話。
江離聲繼續埋頭,吃了兩口,忽然想起這裡還有一個昆侖人,她扭頭去看祝文茵,隻見祝文茵不知何時也不打坐了,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衛輕藍。
江離聲立即說:“祝師姐,你要去宗主麵前告狀嗎?是衛師兄自己要吃的,這件事兒可跟我沒關係,我沒主動讓他,你不要跑去胡說。”
祝文茵心裡湧起驚濤駭浪,回想她對衛輕藍的了解,想了半天,發現每次見衛師弟,他都清冷疏離,如昆侖山巔的積雪,雖然同是出自昆侖,但他要比所有人都與眾不同,是從小就被年輕一輩弟子們仰望的存在,修行更是一日千裡,無人能趕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