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聲跑過去,捧了水,使勁漱口。
清泉水的味道甘甜,總算讓江離聲好受了些,她折騰完了,回頭伸手指著衛輕藍,一臉忿忿,“衛師兄,你個心眼小的,打擊報複竟然不過夜。”
衛輕藍輕笑,“是你說不許浪費的。”
“我那是好吃的東西。”
“荀草果實更是好東西,比我扔掉的那半條魚,有價值多了。”衛輕藍慢條斯理,眉眼含笑,“自己要以身作則,才能有理服人。”
江離聲無話可說,抖著手,“你太壞了。”
“我吃了好幾顆,本不欲給你吃,是你一直想嘗嘗,若不讓你嘗到,豈不是會一直惦記?”衛輕藍挑眉。
江離聲理虧,的確是她一直惦記,收回手指頭,閉了嘴。
山膏心有戚戚,“幸好我一口就吞掉了,沒嘗到什麼味兒,太難吃的東西,我也不想償味。”,它說完,用一雙大眼睛看著麵不改色啃著果子,連果核都吞下去的祝文茵,十分佩服,“你這女人,也太不是人了。”
被一個畜生罵不是人,祝文茵不想說話,畢竟罵不過它。
“走吧,下一座山,是騩山,有棗樹,據說長的棗味道鮮美。”衛輕藍看著江離聲。
江離聲立即站起身,跟上他,口中卻嘟囔,“雖然古籍上記載,騩山有棗,味鮮而美,但據說騩山也有一種飛魚,能出水麵,在山上亂飛,霸占整個騩山,狀似豬,赤紋,這東西應該很難對付,怕是比文文還厲害。”
“但服之不畏雷,也可禦兵。”衛輕藍道:“他日,你煉丹煉器,可助雷劫,是難得的佳品材料。”
江離聲小聲說:“我築基的雷劫,是我師傅為我擋的,彆人築基雷劫九道,但我築基的雷劫,足足劈了十八道。而且那雷劫都十分厲害,呈紫紅色,將我師傅都快給劈糊了。後來我師傅跟我說,最好我一輩子築基,彆再突破了,否則即便有他替我擋,我們倆怕是也扛不住金丹的雷劫,估計都能被雷給劈死。”
衛輕藍:“……”
連清虛玉宗主都能被劈糊的築基雷劫,該是多厲害?那她的確不用求金丹了。
江離聲見他沒了話,跟著他往前走,“不過我還是挺想吃甜棗的。還有,咱們若想去大騩山找出口,就得繼續往東走,肯定要過騩山的啊。哎,一個大騩山,一個騩山,不知道這倆山有什麼關聯?不會出口其實就在騩山吧?那就算有滿山的飛魚,咱們也得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人沒學好,書讀的倒是不少。”衛輕藍評價。
江離聲哼哼,“衛師兄,你看不起誰呢?同是類豬,沒準山膏還是那些飛魚的祖宗呢。”
山膏立即反駁,“不是,我們一族,與魚幾萬年都沒一個銅板關係。”
“那完了。你就等著被它們給撕了吧?”江離聲一臉完蛋了的表情。
山膏也覺得前路坎坷,心下有些怕怕的。
衛輕藍看著一人一獸,明明他說的是她,她不知怎麼一句話就扯到了山膏的身上,他扶了扶額,想著剛剛她的話,雖說的不著調,但也有幾分道理,名字相似的騩山,是否真與大騩山,有某種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