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茵見山膏轉眼就跑沒了影,將她一下子落很遠,不由又急又氣,提著心,卯這勁兒,禦劍追在它身後。
耳邊呼呼風聲,樹葉被山膏靈敏的動作卷起的風吹的嘩啦啦響,江離聲起初還能跟山膏說兩句話,漸漸的,她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連嘴都張不開了。
過了好一會兒,山膏忽然停住腳步,“咦?怎麼回事兒?”
江離聲埋著的臉抬起來,死死閉著的眼睛睜開,“怎麼了?”
“這裡很奇怪。”山膏四下張望,“就是這裡啊,怎麼回事兒?什麼也沒有呢?”
“你是說安師兄出事兒的地方就在這裡?”江離聲看著四周,荒山野嶺的,不見打鬥痕跡,四周棗樹結著碩果累累,一個個看起來又紅又脆的,十分誘人。但是她如今一點兒吃的心思都沒有。
“是啊,我是不會出錯的,就是這裡。”山膏疑惑了。
“再四下找找。”江離聲騎在山膏背上不打算下來,這裡草木深深,她覺得不太安全。
山膏溜達著走,也放輕腳步,小聲說:“我已在這裡繞了三圈了,就是這裡,肯定沒錯的,早先的聲音就是從這裡發出來的。”
江離聲絲毫不懷疑山膏的尋聲尋人能力,在苦山時,她與陳留安怎麼都甩不掉他它,她看著四周,凝神細聽,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安靜的讓人不由有些慌,也壓低聲音,“這裡太安靜了,不對勁。”
早知道就不這麼著急了,跟著祝文茵一起,慢就慢,好歹有個伴,反正衛輕藍已去救安師兄了,她急個屁啊。
她伸手不滿地打山膏,“都怪你,催什麼催?如今好了,找不著人,咱們倆先走丟了。”
“原路回去?”山膏也覺得不對勁。
“嗯,快,原路回去。”江離聲果斷點頭,覺得不對勁還不走,是傻。
山膏立即掉頭,原路返回,但剛跑幾步,所有汗毛一瞬間都立了起來,猛地停住後退,口中驚罵,“娘的,我們完蛋了!”
江離聲眼珠子也差點兒嚇的掉出來,心臟一瞬間驟停,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懵了,差點兒從山膏背上滑下去,她也覺得完蛋了。
隻見前方密密麻麻的飛魚,這些飛魚,若非長著翅膀,果然很像豬,一雙雙魚眼睛都看著她和山膏,仿佛像看死物。
她的汗毛也立了起來,手死死扣進山膏皮肉,驚恐極了,“跑啊,快,掉頭跑。”
山膏立馬又掉頭,但腿卻怎麼也跑不起來了,隻見身後,不知何時,也圍上了一群飛魚,有的飛魚停在樹上,有的飛魚站在地上,有的飛魚飛在半空中,每隻魚都長著一雙可怕的魚眼,死氣沉沉地盯著他們,呈包圍之勢。
山膏素來會罵人的嘴都結巴了,“跑、跑不了了。怎麼辦?”
江離聲哪知道怎麼辦?他們倆被飛魚給包圍了,每隻飛魚有二三十斤的樣子,雖然比山膏小了好幾圈,但架不住多啊,有數百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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