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輕藍不為所動,冷眼看著她,“我就不該擔心你,你知道我殺了多少飛魚?”
“多、多少?”
“六百二十隻。”
江離聲倒吸了一口氣,“這、這麼多啊。”
圍攻她和山膏的飛魚,她在那半個時辰的僵持裡仔細數了,好像也就五百隻,真不知道,他一個人,是怎麼殺了那麼多的。
“我當時生怕因我一時大意,讓你出事。”衛輕藍眉眼冷澈,“但你呢?”
“我、我錯了,我也擔心你的,但我這不是廢物嘛。”江離聲這一刻打從心裡是真的愧疚了,“衛師兄,咱們先上去再說好不好?這水裡太冷了,你傷的又太重……”
“死不了,你好好醒醒腦子。”
“那你先上去,我泡著,我一定好好醒醒腦子。”江離聲保證,“真的,你上去,我不上去。”
衛輕藍似乎滿意了,慢慢轉身,忽然又想起什麼,將他掉落的衣裳撈起來,劈頭蓋臉砸在了她腦袋上。
江離聲眼前一黑,一片緋紅色,她伸手悄悄拿開,便見衛輕藍已上了岸。她抱著衣裳站在水裡,還是不太懂地問:“你給我衣裳做什麼?”
衛輕藍沒回答。
山膏罵,“你笨啊,你後背的衣裳都爛了,破了一大片,都露肉了,還不知道咋回事兒,傻不傻啊你?”
江離聲伸手摸了摸,一片光滑,臉頓時紅了,她剛醒來,還不明白什麼狀況,哪裡感覺到後背衣裳破了?
她連忙將手裡的衣裳裹在身上,但這回水太冷了,凍的她直打哆嗦,眼看山膏罵完她要上岸,她伸手一把薅住它,“不許走,陪我在這裡待著。”
山膏氣的又想罵娘了,“你犯了錯,跟我有什麼關係?”
江離聲不講理,“我不管,我是你主人,反正你得陪我。”
山膏氣的用爪子拍她。
江離聲死死抱住它,“要凍死咱們倆一塊凍死,反正你不準上去。”
衛輕藍這時開口了,他盤膝坐在岸邊,扔了一塊玉牌過來,吩咐,“山膏,拿著這塊玉牌,去五裡外,打開禁止,將祝師姐帶來。”
山膏立即得意地看著江離聲。
江離聲隻能訕訕放開它。
山膏立即叼了玉牌,跳出回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