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試試。”席季禮請求。
楚瀝青看了他一眼,見他境界已咂實,這回沒攔著,點點頭。
席季禮試探地將神識送入江離聲靈府,果然沒有阻礙,一片空曠,放眼望去,千裡無垠,他探究地用神識捧了裡麵一捧土,鬆軟細膩,有些許濕潤,就像是這裡剛下過一場毛毛細雨,乾涸的田地被細雨澆灌,又微微晾曬後,才造成土地如此細軟。
他鬆了手,往前走。
楚瀝青將他拽了出來,“你才幾斤幾兩,就敢用神識深入,萬一困在裡麵,怎麼辦?”,他難得對這個徒弟冷臉,“近來怎麼總是冒冒失失,不計後果?是嫌自己的修行太順了嗎?”
席季禮垂頭告罪,“師傅教訓得是。”
楚瀝青沒好氣,但在人前,也不會過於訓斥徒弟,對於從容道:“於師妹,先將她送去房間休息吧?如今看不出什麼狀況,等她醒來再說。這小丫頭靈力儲蓄不住,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她的情況,隻能醒來後,她自己慢慢找法子解決。”
於從容點頭,“好。”
席季禮伸手,“於師叔,我來吧?我送江師姐去隔壁的房間休息。您也辛苦三日夜了,我來照看江師姐。”
於從容頓了一下,沒將人給他,“你是男子,雖是她師弟,終究不便,還是我來吧!我送她去房間,也正好跟她一個房間休息,順便照看她。”
席季禮手僵住,看向楚瀝青,“師傅,於師叔辛苦三日夜了,咱們清虛與昆侖雖然素來交好,但自己人的事兒,總不能理所當然地麻煩昆侖的師叔,是不是?您說呢?”
楚瀝青覺得有理,對於從容道:“就讓他來吧!她們師姐弟,素來親近。”
於從容正色道:“江師侄一身虛汗,衣裳需要換,你們師姐弟雖然素來親近,但這等近身照看的事情,是不是還是十分不便?我並不累,可以親自照看她。”
她說完,頓了頓,“若是你們不放心,清虛不是也跟來了幾個女弟子嗎?喊一個過來,陪著一起就是了。”
楚瀝青立即說:“有於師妹照看,哪能不放心?就是怕你太累了,怎麼好一直累你?”
“無礙,江師侄在昆侖受教了月餘,也算半個昆侖弟子。
”於從容不容他再說,親自帶著江離聲去了隔壁房間。
席季禮不滿地看著自己的師傅。
楚瀝青瞪了他一眼,低聲說:“你瞞著我沒鞏固好自己的修為便跟來,我還沒找你算賬。小小年紀,不一心向道,整日在想什麼?”
席季禮抿唇,小聲反駁,“師傅,你也太沒用了,你若有用,將我與江師姐的婚事兒訂下,我還犯得著整日擔心她被人拐走嗎?自然一心向道,如今這不是怕她被拐走,才跟來的?”
楚瀝青噎住,他看著席季禮,心梗了梗,“你怎麼不說厲書銘沒用?同樣是你師傅,他是吃乾飯的嗎?我向宗主提了兩次,但他呢?他連一次嘴都沒張。”
席季禮歎氣,“我不是素來在藥峰待的時候多嗎?每次到天雲峰就跟做客一般,惹得厲師傅不滿,他才不會為我求。他跟我說了,若是讓他求,我以後就不許住在藥峰,但不住在藥峰,怎麼能總見到江師姐?她又不喜歡練劍,連天雲峰的門都不登的。”
楚瀝青沒了話,沒好氣地說:“行了,你整日盯著人,是盯不住的,不如趕緊提升修為,修為高了,宗主興許就答應了,也不至於一直搖頭說不同意。”